或者说,她本来就是善良的。
只是以前不知道要听谁的。
现在跟夏蝉生活习惯了,变成凡事都听夏蝉的了。
郢婆沉下脸“危婳,这是主教大人的决定,你是想要质疑主教大人,背叛主教大人吗?”
“婆婆……”
危婳看着强忍着痛苦,一言不发死死咬牙撑着的夏蝉,第一次觉得这个主教大人的命令是那么的让人讨厌。
不可理喻。
姐姐肚子里明明都有小宝宝了,为什么主教大人还要这样惩罚她?
姐姐不是主教大人的传人吗?
危婳不能理解。
郢婆看了眼危婳,皱着眉开口“你离开家很久了,你娘很惦记你,这次回去了就回家看看你娘。”
“我要跟姐姐一起去王庭。”
“别闹。”
郢婆脸色更沉了。
非常的不高兴危婳的变化。
她转头睨了一眼还在抱着肚子的夏蝉,心中疑惑夏蝉这一年多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怀孕了就算了,甚至还学会了让危婳站在她那边了?
这非常不符合夏蝉给她们的印象。
这其中是发生了什么事?
郢婆不得而知。
对于夏蝉的这一个变化,是好还是坏,是否威胁到神教,她也暂时不知道。
不过有一点她很清楚的就是,夏蝉怀孕了的事情,必须得汇报给主教大人了。
正好祭司也在神教,他女儿怀了孩子的这件事,也应该让祭司大人知道。
在夏蝉忍受着断肠草带来的绞断之痛时,出自郢婆手中的一封密信,由神教专门的传信使,将信先传回了南疆。
神恩教位于四面绝壁包围着的一座山谷中。
从外面看去,就算是最善于攀爬的猿猴,那也无法攀上绝壁,进入山谷。
神恩教巍峨的建筑群,在山谷内沿着山往上建。
最高处的宫殿位于山顶下方一点点的距离,那是神教里的主教大人所在的宫殿。
宫殿前,几丈开外就是悬崖峭壁,一株千年的古松,伫立在绝壁上。
巨大的树冠将宫殿前不算宽敞的平台全都盖住。
茂密的树叶十分的厚实,遮天蔽日的,大中午的阳光也无法穿透树叶,洒落在青砖地面上。
一只秃鹫从远处飞来,落在了平台边的石栏杆上。
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响。
一个身高矮小,如七八岁孩童一般的药童从宫殿里走出来,手中端着一碗鲜血淋漓的肉。
他刚出来,那秃鹫就闻到了味道扑着翅膀飞了过去。
药童将碗搁在了地上,让秃鹫去撕扯那带血的鲜肉。
他将它腿上的竹筒取下来,拿着里面的信往宫殿里走。
宫殿内,青烟袅袅。
两个年纪相仿的男子,坐在棋盘前对弈,手边是冒着热气的茶水。
童子将竹筒恭敬的递给了其中一个男子。
他开口,用异常粗犷,完全不符合自己外表的声音汇报。
“主教大人,郢婆传消息回来了。”
被叫做主教大人的男子噢了一声,接过竹筒打开,看清了信上的内容,他桀桀桀桀的怪笑出声。
对面的男子抬头。
“大哥,你又没端住。”
说好了要练习一国之君的样子,却因为了一封信就破防,这不太合适。
莫妫闻声,抿住了唇控制住了自己的怪笑,把手中的信递给了对面的青衫男子。
“我太高兴了,蝉儿终于有身孕了,我的蛊童终于要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