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中人死去之后，张本怔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快走吧！再不走！咱俩就要给这个邪井殉葬了！”

还是土豆忽然开口，将张本从情绪之中拉了出来。

张本轻轻放下了杰克的尸体，看到他脸上还挂着释然的笑容。

少年轻轻勾了勾唇角，却看不到一丝的笑意：

“做个好梦，我萍水相逢的挚友。”

在留下这句话后，他纵身一跃，还不忘拽住土豆的后腿。

一提溜，就连带着土豆往上方跳去。

但张本毕竟只是人类，肉体凡胎，虽然能蹦出几十米的高度，但很快就后劲不足了。

“还是得看我！”

土豆张开嘴，巨大的冰柱从嘴中喷射而出。

这道冰柱所产生的冲击波，带着土豆和张本，顺利的向上走。

最终及时的跳出这座邪井。

两人站在洞窟里里，看着脚下迅速坍塌的一整座城市。

张本目光冷漠，但其中似乎又有一些涟漪。

土豆不知何时，又变回了白发的少年，他轻轻拍了拍张本的肩膀，“他本来就属于这座邪井，是中枢的产物。所以必须陪着它一同湮灭。”

张本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过身来，缓步离去。

土豆赶忙跟上。

不知道走了多久，又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前方，慢慢走出了一个身披长袍的老者。

文殊摘下了帽子，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

“做得不错啊！张本！这么快就把中枢毁掉了！我以为会多浪费很长时间呢。”

“我以为你会对另一个自己仍旧心存一些善心呢……”张本笑了笑，“我该叫你什么？文殊……还是……”

他目光又猛地变得凌厉，嘴唇嗡动，一字一顿：

“杰克。”

“什么玩意？”

土豆懵了，他一脸震惊的看向不远处的耄耋老者，眼珠子快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你说这老登……是杰克？”

“张本，你没发病吧？”

文殊没有否认，只是继续笑意盈盈的看着张本：

“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呢？是在发现下面那个是假的之后？”

“哦不对！你既然能第一眼就认出那个是假的，自然也很容易猜到，我就是真的。”

土豆的下巴都快落到地上了。

他只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们的关系……真挺乱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张本，忽然暴起，一拳砸在了文殊的脸上。后者踉跄几步后，跌坐在了地上，随后连着咳嗽两声，苦笑着无奈道：

“我都这把老骨头了，你也不怕把我打散架了。”

“我觉得，你有必要跟我们解释一下，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缘何发生的。”张本居高临下的看着文殊，语气冰冷。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我！”

文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从来不是你的敌人。剩下的，我们就一起回教堂吧！”

“是时候……让所有人知道，这一切的真相了。”

……

一路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