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婿是一个粗人,不知道希儿喜好,只能用这等金银俗物给她,实在惭愧。”
石安把剩下的盒子抱过来,说:“青色是给舅弟的,里面就是一些字画古籍,把玩之物。剩下的粉色和红色是给希儿的和笙笙的,里面是一些首饰玉器,辛苦她这两年了。”
杨氏往那堆东西看了看,她的全部是淡蓝色,父亲的礼物是紫色,儿子的都有,不过红色的最多。
瞥了瞥男人,觉得他好像没有看轻自己女儿,难不成是她想多。
他们夫妻相处的日子不多,若是这男人不爱自己女儿,也不可能一掷万金再次求娶。
不过这珠子真好看!
“岳母?”
“啊……在呢!”
“小婿想见见希儿和笙笙,不知他们母女二人在何处?”
“咳咳咳!”杨氏眼神突然严肃起来,义正言辞道,“我杨家的女婿可没有那么好当,是什么花色就需要试试,这颜色也是必须要瞧的。”
石安心慌慌的,没想到这么多财物都解决不了问题,调查的哥们不靠谱,不是说他丈母娘喜欢珠子吗?
他躬身道:“您尽管说,这无论什么颜色和花色,小婿皆待希儿绝无二色。”
杨氏站起来,语气舒缓些:“希儿带笙笙去她外公处了,至于你,非要死皮赖脸当我女婿,那么便把绝无二色的颜色拿出来,管家。”
“欸!姑爷您这般请。”
石安不明所以,只能再次躬身道:“小婿先告退。”
随着管家出了院门,石安到了一个挂着各色布料的染坊,眼花缭乱。
“还请管家指点迷津。”
“姑爷啊,东家姓杨,世代织布染布为生,这女婿上门自然要勤快些,帮忙染染布啥的,您说是与不是啊。”
“啊!对!”
“哪怕东家家道中落,各支散落,但每一个要娶杨家女的男人都必须要学会染三种颜色的布料。”
“哪三种?”
“一曰石榴红,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石榴裙的颜色自然要懂;二曰天青,这就好比那非要烟雨朦胧,雨过天晴后短暂的等待,这好的姻缘便是那难遇烟雨后的天青色。”
“没想到是这些。”
“这最后曰长春,夫妻二人感情长长久久,四季如春,也就是方才东家口中的绝无二色。”
石安道:“会不会很难?”
“不难不难,知道姑爷您军中肯定有事等着,这染料东家就不要你亲自采摘研制,我们在一边指导你配色就是。当初公子可是学了三月才把颜料弄好,染布用了一月。”
“多谢管家了。”
“无需多礼,不过您别嫌弃老奴话多。”
“您见多识广,晚辈需要虚心学习。”
“老奴建议您再多染一个秧色。”
“为何?”
“老东家,也就是东家早逝的母亲在老奴小时候给大家说过这样的故事,说杨家以前有一个女婿实在太穷了。
那是一个穷书生,与杨家女情投意合,可是家人不同意,于是二人私奔,最后做起了酿酒生意,生意兴隆。
最后双方父母都同意了二人成婚,可杨家这边还是有怨,毕竟二人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但二人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于是为难那女婿染一个代表孩子的颜色。”
“所以那女婿便染了秧色?”
“没错,这孩童就如田里的秧苗,照顾不好便会长残。若是这秧苗长得好,开花结果,也是意味多子多福,家丁兴旺,这秧苗就看姑爷和小姐日后怎么培育了。”
石安恍然大悟,眼下他和娘子的情况与这故事中的人物差不多,看来这秧色也不能少。
他躬身作揖,感激道:“谢管家提点。”
“哈哈哈,这都是老故事了,若是你面面俱到,想来东家后面为难你也轻些。”
半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