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程浩当初妥协时候的想法竟是如此。

程夫人只觉这小儿子是白养了。

可红霞并不感动，在她看来妾就是妾。

她还记得当初离开京城时，她问过小姐为何不把有孕一事告诉程夫人。

也许程家知道这事就松口了呢。

她家小姐怎么说的。

“程家只会让程浩把我当做外室养在外面，连妾都不如！”

红霞躲在辛漪身后对程浩说：“小程将军真是情深义重，也不枉我家小姐付出真心，不过小姐说了，她同小程将军有缘无分，今生就此别过，望小程将军珍重！”

红霞本愿代替冯雨柔对程浩说出绝交的话，被程夫人那一通火力输出后，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她家小姐即便嫁给程浩为正妻，只怕日子也不好过。

还不如辛漪姑娘说的，现下这般，至少自由。

程浩不敢置信，摇头道：“不可能！雨柔不会这么对我，她在哪？你让我见她！”

程夫人一巴掌拍茶几上：“够了！那女人怎么就不会这么对你？她说走就走，一点留恋都没有，只有你个傻小子在这里痴个什么情！？

把自己家里闹得鸡飞狗跳你就满意了！？

你祖母都被你气病了，你还要闹成什么样？”

辛漪赶紧朝钟立递眼神：“钟大夫，可以离开了吗？”

见钟立点头，辛漪扯着红霞避开想要挣脱钟立的程浩，来到门前。

但红霞着实不甘心。

她止住脚步回头对程浩补了句：“小程将军，作为小姐的丫鬟，我也送你一句话。

当我家小姐需要你的时候，却找不到你的人。

一个男人不能成为心爱女子的依靠，我家小姐要你何用？”

所有人……

程浩被红霞一句话说得安静了下来。

那样子看着就像胸口受了一记重锤。

程夫人却是怒极：“反了反了！谁家的丫鬟能养成这般猖狂？给我拿下她，今日非撕烂她的嘴不可！”

只是钟立也不是吃素的。

他道：“程夫人若还想从四季堂买到护心丸，还是收一收脾性得好！”

程夫人一口气憋着。

御医官先前就对她说过，护心丸效果最好的就是四季堂出品。

她婆婆要是知道因为她的原因买不到四季堂的护心丸，定要怪罪于她。

且钟立在民间被称为神医，朝廷命官也不敢轻易得罪。

于是乎，钟立顺利带着辛漪和红霞离开了程府。

他处理了跟踪到程府外的剩余两名冯家打手才回到马车上。

钟立也没想到事情最后闹得如此难看。

他长叹一声，对红霞道：“你又何苦补那一句伤人的话。”

红霞冷哼，“伤吗？不及我家小姐所承受的万一！钟大夫不是女子，无法感同身受！”

送红霞去找到她带出来的侍卫，一行人立即出城。

虽说红霞没有按钟立的意思去说，但钟立还是兑现了承诺。

临别时，红霞丝毫没有感谢钟立的意思，反倒是对辛漪很抱歉道：“辛漪姑娘，这次的事也不知将来会不会给你带去麻烦。

怪我不该跑去找你！”

辛漪给了她一个拥抱，偷偷把一包药粉塞进红霞手中，在她耳边小声说：“这是迷药，口服的，希望用不上。

一路顺风！”

红霞攥紧药包，点了点头。

她最终都没有对程家人说出冯雨柔的实情，需要顾虑的事太多。

对此，辛漪心情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