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啊,他刚才没来找我啊。”虽然刚才老王的确没有找她,陶燕说完还是有点心虚。
“是吗?那他去你小区干什么?难道有熟人?”大莲子电话里像是对陶燕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莲姐,你还放不下王哥,还想和他在一起吗?”陶燕试探问道。
“长得还行,关键他多金啊。可惜就是像泥鳅太滑溜,一说结婚就跑,不愿意担责任。唉——”
“你上次不是说找个实诚的男人,有份养老金,搭伴过日子吗?”
“就说你傻嘛。没有马找驴,有马谁找驴啊还!行了,挂了,,和朋友约了去玩。”
陶燕挂了电话,心里觉得揪得很。
老王的心里还有大莲子吗?
如果大莲子回头会接受她吗?
她发现,她心里酸酸的,很是舍不得,好像,老王就是自己的物件。
忍不住,她把电话打给了老王。
“老王,刚才大莲子看到你开车出小区了,问我你是不是想找她来问我她的情况。”陶燕说的很含蓄,但是也是实情。
“是吗?你怎么回的?”老王对大莲子无所谓,他想听陶燕的意思。
“我当然说你刚才没找我啊。”
“那她还说什么?是不是说想我了?”老王说着笑了。
听到老王电话里嗤地笑声,陶燕生气地抬高声音说:“她问你来小区干什么。是不是有熟人?说你长得还行又多金,比驴强!满意了吧?”
“驴?为什么比驴强?”饶是老王智慧,也没有想通怎么比驴强了。
“你说呢?哼!”陶燕的酸醋味从电话里飘了过来。
“哈哈,我知道了,这个老娘们,就是骚货。天天想什么的,老不正经!”
“你才不正经呢!她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难道还有其他样?你倒是说说。”老王开心地逗着这个傻天真。
“她说你是她的马,她的王子,开心了吧?哼!挂了。”陶燕颇为生气地挂了电话。
老王看着挂了的电话,啪地亲了下屏幕,嘴里嘀咕句傻女人,吃醋了!
喜欢我,不收了我,非要把我放出去祸害其他女人,真是!
陶燕心里有他,只是不敢走过来而已,或者,说在做最后的坚守!
哼,负隅顽抗!
等着,今晚就去医院找陈墨飞去,摊牌!
江山和美人?二选一吧!
别觉得你下了跪我就是君子了!
你都不做君子,我干嘛要做,我是生意人,利益第一!
……
陶燕心烦,她搭车去了环城,安静地坐在路边,看着那个挖地毁坏绿化带的老人。
老人依旧在默默地挖地,每个土坷垃都捏得粉碎。
陶燕不知道那个老人有没去撒种子,每次都是看到他无休止地挖地。
就像月宫里的吴刚,无休止地砍伐桂树!
吴刚深爱的嫦娥就在身边,他在苦苦地追爱?
老人深爱的老伴已去,他在癫狂里忆爱!
爱情,都是这种痴傻的样子吗?
陶燕的泪水无声滑落!
自己的婚姻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了这一步,她知道有自己对老公的不屑推压,可是,老公的作为,是不是……
她觉得委屈,可是和老王的暧昧,又觉得报应!
生活的鸡零狗碎,谁错了,谁对了?
当婚姻幸福的时候,夫妻就是糖块蜂蜜!
当婚姻痛苦的时候,夫妻就是黄连砒霜!
婚姻这个东西,就像鞋子,舒服不舒服自己知道,光鲜不光鲜,外人看到!
……
夜十一点左右。
老王像个敌特,戴个黑色口罩,帽子压得很低,坐在长廊的柱子后面,默默地盯着陈墨飞的窗子。
冬天夜风有点凉,老王缩缩身子,不由苦笑!
奶奶的,自己这条件,什么样女人缺?
陶燕虽然适合做老婆,可是还不至于让自己这么不顾身份,来亲自玩这种下三滥!
如果年轻,犹可理解,这么大年龄了,属实荒唐!
陈墨飞这个混账,硬是把感情之战搞成了男人尊严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