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说说这汪兴,他的背景之前也跟大伙介绍过,对吧?以前可是辽阳刑警大队的中队长,在辽阳那块确实认识老多江湖人物了。
他寻思了寻思,把电话打给谁了呢?就打给了辽阳当地一个挺有头有脸的社会大哥,还是个职业混社会的,这人叫闫德军,外号大军子。
“啪”地把电话打过去,“喂,军子。”
“哟,兴哥,打电话有啥事啊?”
“军子,我老板在四九城让人给欺负了,就是袁宝瑾。
准备拿点钱出来摆这事儿,这口气必须得出。”
“哎呀!不是说咱小瞧自己,在咱东北这一块儿,咱随便扛,可北京那地儿,水是不是有点太深呀!
不过这人虽说在四九城出的事儿,可他是咱东北的呀。”
“东北的,东北哪的呀?”
“吉林省长春的,叫什么孙世贤!!
操,这在咱东北的事儿,那就好办了。你说吧,这事儿你想咋办?还有啊,你们能给拿多少钱呢?”
汪兴打电话的时候一直摁着免提呢,袁宝瑾伸手比划了一下,又指了指腿,汪兴立马就明白了,赶忙说:“我老板说了,给拿50万,要对方一条腿。”
“我操,我操,我他妈太能接了,这么的,兴哥,我先打个电话,我得打听打听这人在长春是干啥的,是个啥段位,对吧?随后我把电话给你回过来。”
“那行,你抓紧。”
“好嘞好嘞好嘞。”
“兴哥,谢了,有这么好的事儿,还想着兄弟。”
“行了行了,你先问吧。”“啪嚓”一声,电话就挂了。
你再看这闫德军,也就是大军子,那也是个谨慎的人,对吧?他心里琢磨着,50万那可是一笔大钱。
但作为在江湖上混的人,那独有的嗅觉和直觉告诉他,这人敢在北京打人还报号,那绝对不是一般人,肯定有点手段,不能小瞧了,咋也得了解了解人家的底细,啥都不知道就跑到长春去干人家,那不是去送死嘛。
他琢磨完了,就把电话打给了长春的一个小社会,叫段超,在二马路那一带混,还沾点儿小名气,就在红星电影院这边,在那帮小混子里头也算是有点名号。
电话一打过去,“喂,段涛!!
呀,军啊??
段涛啊,搁长春没?”
“我在长春呢,军哥,咋的了?”
“咱唠唠一个人儿,长春的,你们长春那个社会人儿,叫孙世贤的,在你们长春啥段位呀?”
段涛一听,“我操,咋的了,军哥,你跟他有仇啊,还是有事儿啊?”
“这些事儿你就别问,也别打听,我就问问这人在你们那边啥实力。”
“你要这么说的话,军哥,我们长春这一把大哥,那在长春绝对好使。”
“啊,那好使到啥程度啊?”
“我的妈呀,军哥,这我咋跟你形容呢?反正我觉得吧,军哥我要说句话,你能不生气不?
操,我生啥气呀,你说吧。”
“我觉得吧,军哥我知道你猛,而且也够狠,但是你要是到长春来,就你俩这大块头,也整不过孙世贤,能明白我啥意思不?”
大军子一听就不乐意了,“你他妈没跟我俩吹牛逼吧?”
“我的妈呀,军哥,这事我能跟你俩吹牛逼吗?咱可是正经哥们儿,我要是跟你撒谎,真的天打五雷轰,出门就让车撞。”
“那行!!
要不你这么的,军哥,你再给长春别的社会人儿随便打个电话问问,看我这里面有没有一句瞎话。”
“行,我知道了。”
这话一说完,当时大军子心里就有数了,他知道段涛肯定没撒谎。
接着又问了句:“段涛,他在长春都有啥买卖呀?”
“天北那边有个洗浴,叫南海洗浴,三道街那儿有个聚贤茶楼,明昌路有个夜总会,大兴路和二马路口这块还有一个扑克厅,不过他从来不去,他有个兄弟叫大猛子在那管着。”
“那行,那我知道了。我给你打电话这事儿,跟谁都别说。”
“军哥,我又不是第一天混社会,这事儿我他妈能说吗?扯犊子呢嘛。”
“还行,呃,其他事儿我也不跟你说了。”
“好嘞好嘞好嘞。”说完,电话就挂了。
闫德军心里挺纠结的,纠结啥呢?一听这孙世贤在长春那可是嘎嘎有实力,是一把大哥,自己要跟人家硬碰硬,很有可能就得折在那儿了,让人给收拾在长春了。
可又寻思着,“这人呐,不都这样嘛,50万,这50万在9几年那可不是小数目。”
正在那犹豫呢,他大兄弟吕长玉凑过来了,“咋的了,军哥?
汪兴来个电话,我还以为是好事儿呢?
咋的了??
让咱们上长春办一个人儿,把腿给打折了,还给拿50万。”
“我操,一开始我也这么想的,可他妈一打听,人家在长春那可是一把大哥。”
这吕长玉属于那种虎了吧唧的,根本就不想那么多,说道:“哥呀,那还琢磨啥呀,咱俩就过去,那50万,拼了半死都行。哥呀,咱想那么多干啥呀,管那破事儿干啥呀,什么一把二把的,咱去直接咔咔干完就崩了呗,就照这办法,要他一条腿那还不简单嘛?他就算是多大个大哥又能咋的,还能天天带个三五十人出门啊。咱把咱家兄弟招呼招呼,就堵他,对不对?不定在哪个胡同口,啪把他一堵,一围,咱兄弟往上一冲,噼里啪啦两下子,把他撂倒了,咱就回来,这钱不就到手了嘛,多舒坦呐,哥呀,50万呢,别想那么多了,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