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原本在那看热闹、闹事的村民,一瞅这架势,有的脸上溅上血了,拿手一摸,热乎乎的,再一舔,有点咸,拿手一摸脸,通红一片。
吓得“哎呦,我操,哎呦,我操”,有个喊了句“快跑啊,快跑”!!
瞬间全都撒丫子跑了,咱都不知道那帮70多岁的老头子咋就那么硬实,牙都没了,刚开始说话吹牛逼都漏风,这时候一说跑,“我操”,拿着大拐棍子往地上一杵,“嗖嗖嗖嗖”的,跑得比年轻人都快,“哇哇”地往回撩。
你说这真是,瞬间100多人来的时候风风火火的,走的时候那也是麻溜得很。
就这场面,现在还想闹事不?吹啥牛逼,不得吓死啊。
就这种场面,拿五连子、五四“叭叭”崩倒四五个人,都给打得飞起来了,这帮村民估计以前也就只能在录像厅里看看啥《英雄本色》之类的电影里有这场景,现实里哪见过呀。
眼瞅着人一出来带着火星子,“嗖”的一下往身边一躺,再一回头,那血“啪”就喷出来了,“哎呀,哎呀哎呀妈呀”,能不害怕嘛。
再一看这帮人出来,拿着大钢管子,还有大片柳子,照着脑瓜子就跟砍西瓜似的,“啪啪啪”一顿剁,全都傻眼了,那纯是吓懵逼了,对不对?
之前还想着多要个10万、20万的,这可好,一个个吓得都往家跑了,心里还担心,寻思着:“完犊子了,这我之前签的合同还作不作数。这回人家要是追到家里,再给我一顿剁,我他妈40万我都不要了,让我活着就行了。”
这人啊,就是不能贪心,有句话咋说的来着,“人作有祸,天作有雨”。
这时候杜老五,还有他那帮兄弟,被大壮、小飞他们拿着片柳子一顿抡,那都给抡懵逼了,一个个都在地下躺着呢,“哎呦,我操,哎呦,我操,别别砍了大哥,别砍了,再砍砍死啦!!哎呀。”
这时候贤哥出来了,张海波就站在旁边。
一瞅啊,你像刘老板,还有自己大哥史连发也都“啪啪”地赶过来了。
这地上都被打得差不多了,那满地都是血,可别他妈整出啥大事儿,这贤哥心里还合计,不能出啥大事吧,不能,这帮兄弟手里可都有准。
这话刚说完,焦元南就过来了,手里拎着把五连子,一边往回走,一边骂骂咧咧地喊:“都别动,都给我起来,你妈的,说的就是你。”
焦元南,那可真是带着一股社会大哥的派头,咱也学不来,那走路的时候,腰一扭,脑袋一甩,晃着膀子就过来了。
就那架势,一般人可学不来,而且那五连子在手里还甩哒甩哒的,还挺有节奏。
他这一过来,喊:“别动,都给我起来,起来,我问你,认不认识我,来,你给我报个号,你是动力的,还是他妈厢房的,还是哪儿的,认不认识我?”
“认识认识啊!!
哪敢吹牛逼说不认识,对不对?在他妈哈尔滨混,能不认识焦元南,就那个时候,那必须得认识。
“南哥南哥,我错了,我我我动力的呀。”
焦元南一听,把枪一抬,“砰”的一声就给了一下子。
当时杜老五小腿上的肉“啪”的一下就给打飞起来了,那块肉飞出了得有个四五米远。
你再看村头的几条赖犬,这时候都跑过来了,闻着啥味儿了,闻着血腥味了。
这几条赖犬往这边一跑,其中一条大狗一下子就把那块肉叼嘴里了,旁边另一条大狗一瞅,不干了,“嗷”的一下子就扑上去,一口又把肉给抢回来了,然后叼着那块肉,扭头就往那稻田地里跑,就这么着,把那块肉给叼走了。
老五捂着自己大腿喊:“哎呀,我操,南哥南哥,我错了,南哥…我给你拿钱行不?你看我给你拿多少,我拿2万…!。”
话还没说完,又赶忙改口:“南哥,哥,你说,你说…!
拿10万…拿10万,明天给我送来,知道不?”
“知道哥…!
明天我要看不到钱,我他妈打死你,听没听见?”
“我知道了,哥啊。
你他妈出来找食儿吃,你得看看你身后有没有筐,就你这熊样,跟他妈瞎家巧似的,早晚不得饿死你,你跑这儿来嘚瑟来了,这是你来嘚瑟的地儿吗?”
“南哥,南哥,我我我真不知道这买卖是你罩着的呀,老弟我瞎了眼珠子了啊,让我走吧,我这血他妈淌太多啦。”
“南哥,以后这工地这么的,老弟帮你管着,这个村子谁他妈敢闹事,我他妈要他祖宗十八代,我把他家坟都给撅了。”
“我去你妈的,我用你,我用你呀!!
南哥,不用不用。”
“你妈的,记住,这儿不用你管,以后也不准你来,听明白了没,你再敢跑到陈家窝房来,我他妈打死你。”
“我记住了,南哥,我指定记住了,我这他妈腿里肉都打没了,我咋这么没脸呢?”
“行,你他妈有脸就行,滚滚!!
哎哎,拽我一把,你妈的拽我一把。”
老五挣扎着往起站,“啪”的一下子上了一台红色的夏利,那车还挺干净,“啪”的一声坐进去了。
咱再说这边啊,一伙人“哐哐”的,有开面包子的,还有开那松花江小v的,一脚油门下去,从那陈家窝房这块,“嗖”的一下子就都撤没影了,30多个人一下子就都跑没了。
你再看这帮人,都是相互搀扶着走的,他们一走道都“嗷嗷”叫唤呢,为啥呀,基本上身上都挂彩了,有的兄弟也让他妈别人拿片柳子给砍了两刀。就是这么个情况,对不对?
焦元南一回头,乐呵着说:“行了,这正事咱也办完了,贤子…大哥,建宏,走走走,我安排你们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