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下了飞机,春明掏出电话,拨通后说道:“喂,宝哥,我是春明,贤哥的兄弟。”“哎哎哎,你好老弟。
宝哥你在哪呢?”
“我在重庆的江北医院呢。”
“行,宝哥你在那儿等着吧,咱们现在过来。”
“那啥老弟,你们辛苦啦,宝哥现在身体实在不方便,没办法接你们。”
“宝哥,接啥接呀,咱一会儿出去打个车就过去了,你搁医院等着吧。”
“好的好的好的,我在这等你。”
说罢,春明挂了电话,众人打车直奔重庆江北医院。
到了医院门口,众人上楼进了病房,纷纷喊道:“宝哥,宝哥,宝哥。”
春明率先走进,李强、老五等人也鱼贯而入,皆唤道:“宝哥。”
春明说道:“宝哥,贤哥来的时候都交代了,你说吧,这事儿到底想咋办?到底是啥事儿,你说咋干?这帮兄弟都听你的。”
宝哥闻言,坐起身来,此时也有了些精神,缓了缓道:“这样,你们先坐会儿歇歇,晚一点儿咱就过去。你们来是不是没带家伙事儿?”
“没有,哥,咱们坐飞机来的。这附近有个五金店,我知道,我们去整点家伙事儿,放心吧哥,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
春明遂让二弟和小喜子出去,寻了一家五金店,别的没买,只买了西瓜刀、镐把子、片柳子之类的刀具。
毕竟在这地方,那些更厉害的砍杀利器是买不到的,镰刀之类的玩意儿又无甚用处,二人将东西装入丝袋子,提溜着回了医院。
待他们回来时,宝哥咬着牙从病床上下来了。
此时,宝哥的媳妇儿刘梅回来了,原来是在家做了饭送来。
刘梅见状,惊道:“老公啊老公,你这是干啥呀?我跟你说,这可不比咱们长春,可别在这儿闹事儿啊,这事儿我都说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宝哥冷眼一瞧,道:“小梅,现在我不想跟你多说一句话,你回家,多余的话我不想跟你说,你也知道我刘宝啥脾气,这事儿我要不办了,能把我憋屈死。”
刘梅深知其夫脾性,有道是“执性者才能成大事”。
那刘梅深知刘宝的脾气,只能强忍着泪水,不敢再多言语,只是轻声道:“老公,那,那你小心点。”
宝哥回过头看了看她,此刻语气已不像刚才那般生硬,稍微柔和了些,说道:“回家吧。回家等我。”
其实这时候,宝哥心里基本已原谅了他媳妇儿,自己在心里开导着自己,毕竟夫妻相伴二十来年,儿子都十八九了,怎会没有感情?就如同冯巩相声里说的那般,“就当自行车丢了,让人骑了一圈又给送回来了”,也只能如此自我安慰。
这边李强、老五、春明、小喜子、二弟等人,簇拥着宝哥就下了楼。
到了楼下,拦了五六台出租车,径直朝着韩朝欢乐会奔去。
待来到了解放碑,车辆嘎吱嘎吱地停在了欢乐会门口。
宝哥瞅了瞅,对春明说道:“春明,给我拿个片柳子。”
春明诧异道:“宝哥,你拿它干啥呀?到这来还用你动手吗?”
宝哥没理会,又道:“别的!给我拿来一个。”
说着,春明递给他一把大菜刀。
宝哥提刀在手,大声喝道:“进去见人就给我揍他,给我砸,狠狠地砸!”
春明带着这帮兄弟气势汹汹地就冲了进去。刚一进屋,屋里的内保和保安见状,忙问道:“哎,你们干啥的?”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你想想春明、二弟、小喜子、天龙这些人是什么角色?李强、老五此刻也已将片柳子抡了起来,怒吼道:“去你妈的!”紧接着便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打斗声,根本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
那大厅里摆放着两米来高的工艺大花瓶,个个精美,一个怕不得值个七八千,有七八个。
老五提着镐把子冲过去,嘴里喊着:“哎呦,我操我操。”一镐把子下去,没打碎。
李强见状,嘲笑道:“你拿这玩意儿不行啊,这也太菜了。”
说着,他提着大西瓜刀走上前,对着花瓶哐当一下,砍得稀碎。
吧台正对面有个七八米长、两米高的大鱼缸,里面布置得如同海景一般,漂亮极了,这鱼缸估计也得值个十万八万的。
有人拿着钢管子朝着鱼缸砸去,只听当的一声,管子被弹了回来,这鱼缸着实厚实,足有 15 毫米厚,哪能那么容易打碎?
老肥走过来,骂骂咧咧道:“他妈的,这么结实。”
说着,连着七八下,砰的一声,总算把鱼缸给砸破了,里面的水哗啦一下流了出来,鱼儿在地上噼里啪啦地乱蹦。
宝哥这时拿手一指,喊道:“上楼,跟我上楼砸去!”
这边经理乐仔小乐,领着七八个内保从楼上也下来了。
那经理乐仔小乐一眼就瞧见了宝哥,顿时破口大骂:“你妈的,你他妈真没脸呐,刚打完你没几天,又他妈跑回来闹事儿来了,你看今天我打不打死你,给我上去!来。”
这一嗓子喊出,春明和小喜子率先冲了上去。“还他妈你上来的,去你妈的!”
春明手中片柳子猛地抡起,带着呼呼风声。天龙更是勇猛无比,一个反劈,嘴里怒吼着:“我去你妈!”那气势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这一下力量极大,差点就把对方胳膊给废掉,只听得刺啦一声,甚是骇人。
众人如同猛虎下山一般,一顿片柳子猛砍,镐把子横扫,钢管子乱砸!
刹那间,那些个保安内保们就被全部撂倒在地,一个个躺在那儿直抽搐,嘴里哎哟哎哟地叫唤着。“我操,哎呀,我操啊呀啊。”
这些个家伙,平日里哪见过如此凶狠的阵仗?他们根本就没见过这么狠的人,只有狼狈挨打、毫无还手之力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