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走谁能善罢甘休?
人家田波也接到信儿了,自己表弟让人给打了,他能不知道吗?呼呼啦啦地,带着这帮兄弟就赶到哪儿了?赶到医院来了。
你等着,一到医院啊,这边就问:怎么样?谁他妈把你给打了?
表哥,是史建还有苗三子,领了好几十号人把我给扎了,临走还崩了我一下子,这他妈的,我提你了,也没给面子。
这话一唠完,李家勇绷不住了,李家勇气得牙根都直痒痒,喊道:“波哥,我他妈带人干他们去!”
“这么的,一会儿我给他打个电话,看看这个事儿咱们唠一唠?”
“波哥,跟他有啥可唠的?这不摆明了吗?这不熊咱们吗?就他那几个鸟人,咋的?想跟咱们掰手腕子,打死他们!哥,你这事儿你别管了,我去!”
“不行,前两天这个事儿我也没跟你说,咱们新来的大领导,跟这个史建多少沾点亲戚,有点沾亲带故的,他话里话外点了我好几回了,不让我跟史建发生冲突,咱就别给人家惹这个麻烦,添这个乱,忍一忍,早晚咱们扒他皮,早晚得收拾他。”
这边田波意思,这事儿咱忍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那你放心,他在这儿待不长,他走了,梅河口还是咱们的天下。
接下来是咋的呢?并没有说他因为这件事儿就拉倒,反而这边史建,包括苗三子俩人这一抱团,就觉得相当牛逼了。
现在他们是咋感觉的呢?论白道,我表舅现在在梅河口那可是一把手,对吧?
然后你论兄弟,你以前田波是牛逼,但是现在我们属于啥,我和苗三子,我俩兵合一处了,我俩一起那也是有势力的,论黑道,能不能跟你比划一下子啦?
再一个你现在你敢吗?你田波你敢跟我出来较量吗?吹牛逼你前脚跟我干,后脚就把你送进去。
田波也有个兄弟,关系不错,姓田叫田老四。
这田老四,在梅河口也都知道,田老四是干啥的,他是开矿的。
田老四也遭殃了,这帮家伙给他熊坏了,到矿上来了。
装逼不啦?我问你还装不装逼了?
给田老四整懵逼了,行,我服了!你们牛逼啊。”
这边一瞅,行,你记住啊,以后再敢跟咱们两个呲牙,在梅河口整死你,整没你。
咱说但凡当时跟田波只要走得近的,走得好的,这帮人就给你一顿收拾,就是要把田波在梅河口给打没名了,把他从那个道上给挤出去。
这边田老四把电话打给田波了,这边一接通,“喂,波哥,我老四啊。”
“老四啊,怎么的呢?”
“波哥,这帮家伙太欺负人啦,这今天到我矿上来了,他妈的给我都给打跪那儿了,还说以后我要再跟你走得近,梅河口不让我待啦。波哥,这他妈的,咱不能一直这么忍着吧。”
“你等着,你等我电话吧。”
“不是波哥?!!
你等我电话。”把电话一撂下。
田波这一段时间太他妈憋屈了,把电话拿起来,他觉得跟他关系不错的,谁呢?范建屯的彭淼,电话就拨了过去。
“喂,彭淼,我田波。那个你在哪呢?”
“咋的,你有事儿啊?”
“不是,也没啥大事儿,我他妈的不顺事儿,我谁也没找,你也别多心,我也不知道你忙不忙,这阵儿我他妈挺憋屈的,我就是想让你过来咱俩喝点酒唠一唠,你看行不?”
“你看这事儿赶不巧啊!
怎么的呢?
我现在没在范家屯啊。”
“那你搁哪儿呢?”
“现在我在西安呢。”
“上西安去了啊?”
“是啊,这不孩子嘛,张罗说要溜达溜达,我这领他过来,没看过这个故宫啥的,领他走一走。”
“那你不是看兵马俑去了?”
“不是,这不是这个故宫啥的吗?是圆明园啥的,在西安溜达溜达。”
“那行啊,那等你回来的吧。咱俩再喝。”
“那不好意思,大波啊。”电话就撂了。
咱说的这真就是,人就是这么回事儿,你好的时候往死里捧你,你不好那是往死里踩你。撒谎都不会撒,那他妈西安,哪有圆明园,故宫。
田波回手把电话一拿,打给谁了呢?打给通化的王斌。
电话一过去,“喂!王斌呐,我你波哥。”
“波哥,你快点说啊,我这手机要没电啦!
操你他妈的一天净事儿,这么的,你也知道,明天我过生日,没有别人,就是我寻思找几个自己的好哥们儿,说今年我就不办了,大伙儿坐一起喝点酒。这阵儿我他妈憋屈,我他妈闹心。”
这边王斌一听,“波哥!那啥!那个你刚才说啥?你刚才说啥?
我说明天……!!
哎呀…!这咋的,这咋的没电啦,啥也听不着了呢?喂…喂,电话给你撂了啊?”王斌把电话也给撂了。
田波寻思寻思,又把电话打给谁了呢?打给了长春的梁旭东,他觉得跟旭东关系也挺好的。
电话这一过去,这梁旭东一接。
“喂,波哥,我他妈的现在在那哪儿呢?在松原呢,有一个杀人的案子,对对,全队都在这儿呢,我肯定过不去啦!。嗯嗯,那啥,我让老三把那个礼给你飞过去。”
“不是,旭东,你别整事儿了啊,我找你就是喝点酒,这跟送礼有啥关系啊,你要送过来,我也让老三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