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寒一愣，只见老板娘几乎是撕着自己的头发冲上来嚷道:“你知不知道，她每天都要掉一宿的眼泪，说你不要她了！我怎么安慰都不成！天煞的，你看看我的黑眼圈，命都靠一口香吊着！”

老板娘看起来精神状态确实不太好，但付寒确实没想到薇薇的应激反应这么大……

“我……”

“你什么你？你再有多大的事，晚上回来一趟总可以吧？”

正当老板娘想在继续牢骚一阵的时候。薇薇却是再也按捺不住了，她越过老板娘，一头撞进付寒怀里。一副绝不撒手的模样。

看见这一幕老板娘更是气笑了:“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你俩在我这个丧偶的中年妇女面前秀恩爱是吧？！”

付寒赶紧赔笑:“您哪是什么中年妇女啊？说出去，也是我亲姐姐啊。”

老板娘也是被付寒这一句天外飞仙的马屁，给拍的愣了一下。再开口就没那么凶了，不过还是没什么好话:“嗯……那个……我不管。赶紧滚出去，别碍老娘的眼。”

“好好好……”付寒只能抱起薇薇往外挪。

薇薇可高兴了，笑着翘起了脚。

猝不及防又是一把狗粮，把老板娘噎的是直翻白眼:“滚滚滚，街上秀去！！我真是祝你们白头到老啊！”

……咖啡馆门口大街上，薇薇顶着烈阳，满眼都是付寒。她问:“白头到老是什么意思。”

付寒答道:“就是相守到老的意思。”

这个词比较直接一点，薇薇能理解，她赞叹道:“真好！”

……

……

既然到了辉葬城，也就顺便去看望李言甫。

老者和叶老走了之后，付寒心里就一直惦记这位忘年交。说真的，也是怕他酒色过度会突然嗝屁。

事实证明操心少的人命长！老者和叶老都是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操了一辈子的心。而李言甫却是个会享乐、不大操心的人，所以状态极好！

付寒找到他的时候，这位正哼着小曲往舞楼去呢。

今日无事，勾栏听曲，好不快活……

见到付寒来看望自己，李言甫自然也是高兴的，只是好奇付寒怎么会想起前来看望。

付寒也没隐瞒，说接连走了两位长辈，故而挂念。

李言甫笑道:“把心放宽，我这叫祸害遗千年，肯定是会命长的。”

他指着不远处的舞楼说道:“我也不怕死，该死死呗。死在那里头，也算是了无遗憾了，哈哈哈。”

老者和叶老走的时候都说，自己没有遗憾了。但付寒心里还是不舒坦，今天听李言甫这么说，心中疙瘩也松动一些。

说到底，逝者自己都不遗憾了，旁人的遗憾不提也罢。

看着数次从门口过，却从没进去过的舞楼。付寒心想，那肯定是不能让你遗憾的。

……

转头，付寒又回到辉葬城。想让密探们帮忙买点舞楼的干股。好照顾点李言甫，免得他又缺钱了不让他进去。

谁知道那舞楼里本就有密探的堂口……

打探消息嘛，不奇怪。

于是事情办起来就简单了，李言甫这里付寒也就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