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刘备迎天子于长安,而今天子于宛城设立陪都,王鸿鸣知道,曹操不可能再挟天子以令诸侯了。但是现在的刘备也已经是天下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吕布已被击败,现在曹操联合袁绍,欲进兵宛城。而且淮南袁术袁公路因被江东孙策击败,曹操又有意征伐,于是欲归玉玺与帝号给袁绍,只恐这兄弟俩同心协力,如此宛城则危矣!
贾诩言曹操袁绍各怀异心,只恐日久必然生乱,但急切之间,还需小心应对,他提议联合荆州刘表、江东孙策、西凉马腾,徐州陶谦,荆州刘表为援军,共抗曹操,江东孙策、徐州陶谦共同夹击袁术,至于西凉马腾、韩遂,则是自河西之地而至并州,攻袁绍之后。
计策虽好,但是要联合这多方势力,也属实不容易,西凉马腾、韩遂素来忠于汉室,要联合倒是不难。江东孙策,羽翼初丰,坐领江东,血气方刚,为人刚愎自用,何其傲气,只怕不会轻易听从。至于徐州陶谦,与刘备在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之时边有交情,想来要联合不难。
至于荆州刘表,则颇为微妙,之前孙坚孙文台领兵侵犯荆州,孙文台死于荆州,刘表亦被其子孙伯符所伤,只怕江东前来复仇,便欲联盟于刘备,以求援兵。
而今刘备迎回天子,刘表身为汉室宗亲,荆州于宛城又近在咫尺,理应前来朝觐,可是刘表非但不来,而且还传闻刘表逾制使用天子车架,这种行为在当时也无异于谋反。
王鸿鸣心想,若是单独对付曹操,以今日宛城之强,无需忧虑,即便单独是对上四世三公拥有冀州、青州、幽州、并州四州的袁本初他也不怕,但是这些人一拥而上就实在棘手。
刘备的地盘在宛城,并不大,现在为了扩大版图,已经把司隶纳入版图,遣张济守弘农,奏明天子,使其为弘农太守,再让张绣守虎牢关,若宛城有失,则退司隶,司隶有失,则退守长安关中。
此外,刘备军中武将至今已然不少,大将有关羽、张飞、赵云、张辽、徐晃、太史慈、甘宁、张绣,偏将有高顺、武安国、周仓、廖化、裴元绍、程志远、邓茂、卞喜,可以说是兵强马壮。
但是刘备军的短板是缺文官,现在刘备只有贾诩贾文和一个谋士,这是远远不够的,当然,贾诩的能力是毋庸置疑,但是总不能什么活都让他干吧。
现在糜竺、孙乾、简雍这些原刘备的文官班底都在徐州,这些人的能力普遍不高,但是各有用处,现在刘备急需文官,王鸿鸣便想要去荆州看看。
他想去拜访一下那位著名的“水镜先生”司马徽,虽然这个时候诸葛亮还没有长成,但是能够弄到别的人才,也是很不错的。
于是王鸿鸣说与刘备这个想法,刘备近日心烦,这个刘协什么事情都办不好,政务大多需要刘备来操心,刘备早烦了,把政务丢给贾诩就和王鸿鸣便服去了荆州,留下贾诩叫苦连天。
二人过江后,迤逦望南漳策马而行,日将沉西。正行之间,见一牧童跨于牛背上,口吹短笛而来。
刘玄德叹曰:“如此清闲,吾不如也!”遂立马观之。牧童亦停牛罢笛,熟视玄德,曰:“将军莫非破黄巾刘玄德否?”玄德惊问曰:“汝乃村僻小童,何以知吾姓字!”牧童曰:“我本不知,因常侍师父,有客到日,多曾说有一刘玄德,身长七尺五寸,垂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乃当世之英雄,今观将军如此模样,想必是也。”玄德曰:“汝师何人也?”牧童曰:“吾师覆姓司马,名徽,字德操,颍川人也。道号水镜先生。”玄德曰:“汝师与谁为友?”小童曰:“与襄阳庞德公、庞统为友。”
玄德曰:“庞德公乃庞统何人?”童子曰:“叔侄也。庞德公字山民,长俺师父十岁;庞统字士元,少俺师父五岁。一日,我师父在树上采桑,适庞统来相访,坐于树下,共相议论,终日不倦。吾师甚爱庞统,呼之为弟。”
刘备现在还不知道庞统是谁,不过王鸿鸣知道啊,一听庞统现在就在荆州,大喜过望,这家伙和诸葛亮不一样,诸葛亮难请,但是庞统不难请,不过这个时候的庞统应该还没有因为自己的相貌而处处碰壁,可能还比较高傲,还真不好请得动。
玄德曰:“汝师今居何处?”牧童遥指曰:“前面林中,便是庄院。”玄德曰:“吾正是刘玄德。汝可引我去拜见你师父。”童子便引玄德与王鸿鸣,行二里余,到庄前下马,入至中门,忽闻琴声甚美。
玄德教童子且休通报,侧耳听之。琴声忽住而不弹。一人笑而出曰:“琴韵清幽,音中忽起高抗之调。必有英雄窃听。”童子指谓玄德曰:“此即吾师水镜先生也。”玄德视其人,松形鹤骨,器宇不凡。慌忙进前施礼,适才过江,衣襟尚湿。
水镜曰:“公今日幸免大难!”玄德惊讶不已。小童曰:“此刘玄德也。”水镜请入草堂,分宾主坐定。玄德见架上满堆书卷,窗外盛栽松竹,横琴于石床之上,清气飘然。水镜问曰:“明公何来?”玄德曰:“偶尔经由此地,因小童相指,得拜尊颜,不胜万幸!”水镜笑曰:“公不必隐讳。公今必逃难至此。”玄德遂以曹操联合袁绍相攻一事告之。水镜曰:“吾观公气色,已知之矣。”
因问玄德曰:“吾久闻明公大名,何故至今犹落魄不偶耶?”玄德曰:“命途多蹇,所以至此。”水镜曰:“不然。盖因将军左右不得其人耳。”玄德曰:“备虽不才,文有贾诩贾文和之辈,武有关、张、赵云之流,竭忠辅相,颇赖其力。”水镜曰:“关、张、赵云,皆万人敌,惜无善用之之人。贾文和虽有才但力有尽时,若其他庸碌小辈,乃白面书生,非经纶济世之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