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就这些,给您六块,这路上带着也害怕,而且用大洋,您说不是?“
主儿说:“看您现在穿的,肯定是受了罪了,行了,收您四块得了。“
我谢过后,拿着这铜耳杯,离开。
我记下这家,将来有钱了,我再补上。
做这样的鼓儿,我总感觉是做损。
返回京城,一身的冷汗。
在出租的房子里,感觉发冷。
这战国的铜耳杯,一万大洋,值是值了。
一万大洋,买宅子四千大洋,还置办点东西,也剩不下几个了,这样不行。
我还是打鼓儿,这货暂时不出手,扎到了大活再出手。
那胡雨石,很难缠,原来就是懂行。
那耳房到底是什么,我也在琢磨着。
刘德为盯了几年了,恐怕还有人盯鼓儿。
我想,我还是一步一步的来,没那么大的碗,别弄那么多的水。
也是我命不错。
入冬了,租的房子很冷,我挺着。
我败落后,成了笑柄,他们不给我货,取笑我。
十天八天的,能扎一件东西,也就赚个一块两块的。
也是我命好,年关了,我想,这年过得得多凄惨。
在水井胡同,我打鼓儿,有一打没一打的,没精神头。
一户人家,探出来一个对,招呼我。
我进去,带我进了屋,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他给我泡上茶,说喝点热乎的,他似乎并不着急。
这个男人喝了一遍茶才说:“我有点东西,不知道你有扎货的钱没有?“
我说:“不多。“
这个男人犹豫了一下说:“我拿出来,您看一眼,我也急着用钱。“
东西拿出来,五子玉佛,太漂亮了。
我看着,宫里出来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