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冯琼原本喝着茶，却突然想起一些关键，于是惊呼一声，说道，“我的衣服，当年我遇害时穿的衣服。我隐约记得当时是我爸处理的，我得问问他，把东西都放在哪里了。”

“衣服？衣服有什么用啊？”高志明不明所以。

程方却一下子反应过来：“你是指精斑上的精斑？”

“对！”冯琼眼睛一亮，为程方能马上明白她的意思而高兴。

程方却并不因为这个发现而乐观：“冒昧说一句，就算衣服上有精斑，最多也只能说明发生了性关系，却没办法表明是强迫。”

听到程方这么说，冯琼也一时无语。冯琼下定决心要追诉当年那件事时，已经想好要全力办成这件事，但她没想到，要做成这件事却如此之难。如果当时马上报警，现在就不会因为证据不足而苦恼。

程方想了想，提议道：“这样吧，如果冯小姐不介意，不如我们去请教陆支队吧。他现在是我们的师父，从警已经二十多年，在这方面一定比我们有经验。当然，如果冯小姐不想到我们单位，我们也可以把陆支请过来。”

冯琼沉默地思考了一会，然后坚决地说：“好。只要能成功追诉，我愿意配合。”

高志明马上走到外面没人的地方打电话给陆伟斌，首先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冯琼的情况，然后说明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陆伟斌当然有求必应，这件事本来也是他的事，现在程方和高志明帮他跑前跑后，还有这么大的进展，无论如何他也是必须出力的。

朝牛火锅店离桃市刑警支队不远，陆伟斌很快就到了。

一进门，就看到在包厢靠里位置的程方和高志明同时站了起来齐声向他打招呼。坐在靠门口的冯琼听到开门的声音，也跟着回头，看到进来的人，猜测一定就是陆伟斌，于是也站了起来向陆伟斌打了个招呼。

陆伟斌在冯琼面前站定，伸出右手：“冯小姐您好，我是陆伟斌，桃市刑警支队副支队长。”

冯琼也伸出右手和陆伟斌握了握：“陆警官您好。”

各自打过招呼，陆伟斌坐到了程方和高志明中间，直接开口道：“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冯小姐能不能详细说说当时在医院的情况？当时都做了哪些检查？”

冯琼认真地回忆，但九年前的事她也记不太清楚了，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当时受伤的地方比较多，脸颊、口腔、手腕、膝盖两侧、背部，我记得这些地方医生都有检查过。”

“都是怎么检查的？有拍片吗？检查的结果都还在吗？”陆伟斌继续针对重点提问。

冯琼轻轻皱了下眉头，不太确定地说：“病历肯定是有的，也有拍片，但那时候我状态不好，做完检查后，都是我爸在善后。”

“好。”陆伟斌继续问，“刚刚小高说了，当年的衣服都保留着是吗？当时有做过鉴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