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凌平安进入私塾的大班,他便与凌乐安不再同堂上课。
凌平安未曾料到,凌乐安会在他放学归家的途中等自己。
他心中清楚,凌乐安每次遇见自己,都会冷嘲热讽,试图挑起不必要的争端。
因此,他选择视而不见,尽量不与对方产生任何交流。
但显然,凌乐安不会就此罢休,他见凌平安如此冷漠,更是心生不满。
于是,出言讥讽道:“凌平安,你如今可算是走投无路了。没了靠木耳赚钱的伎俩,我看你接下来还怎么维持你那高昂的学费,继续留在私塾读书。”
凌平安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一样,对于这样的冷嘲热讽充耳不闻。
只是加快步伐,想尽快摆脱这个纠缠不休的人。
岂料凌乐安如同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越是被忽视,越是黏得更紧。
只见他紧追不舍,不断在凌平安耳边喋喋不休,那些烦人的话语如同苍蝇般嗡嗡作响。
最终,凌平安被烦得忍无可忍,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反问道:“你真以为收了木耳,你们家就能发财?”
他接着又补充道:“我要是你啊,回去之后让你爹赶快将木耳卖咯,万一哪天卖不出去,你们家就完了。到时候不仅将所有积蓄赔了进去,还连带你没了读书的本钱。”
凌乐安听到这话,脸色瞬间涨红,愤怒地大声反驳:“你胡说!木耳怎么可能卖不出去?你这分明就是在嫉妒我们家能赚钱!”
凌平安轻描淡写地两手一摊,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所谓地摇了摇头:“反正信不信由你,到时候你们家如果亏了钱,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说完,他转身就走,留下凌乐安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凌乐安心中不忿,决定立即回家将此事告知父亲凌玉海。
他匆匆跑回家,上气不接下气地讲述着凌平安刚刚所说的话。
原以为父亲听了,会有所警惕。
谁知凌玉海听了之后勃然大怒,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甚至差点动手打他。
凌平安当然不会这么好心,真的为了提醒他们而费这番心思。
他知晓凌玉海的性格,料定对方不会轻信这种无稽之谈。
这么做的原因,纯粹是为了让凌乐安尝尝被责骂的滋味。
事实上,他的计划异常成功。
凌乐安不仅挨了骂,还因此与父亲产生了裂痕。
一周后。
凌玉海满心欢喜地带着晒干的木耳来到天香阁,准备将这批货物换成丰厚的收益。
谁知,当刘永福得知他们要出售干木耳时,毫不犹豫地将他们轰出了酒楼。
凌玉海和他的两个儿子站在天香阁的门口,面面相觑,完全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凌乐平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道:“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您不是说天香阁高价收购木耳的吗?”
凌玉海愤怒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应:“我怎么知道!”
原本以为这次能大赚一笔,到头来没想到会遭遇这样的打击。
此刻,他心中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故意破坏他们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