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君立马起身扶住杨戬。“外公！”

杨戬把手搭在他的手背上，安抚道：“没事！外公只是消耗了些元气罢了！”

“外公，您坐！”还君扶着杨戬坐到床边。

“你不疼了吧？”杨戬关切地询问道。

“不怎么疼了！外公，我讨厌我爹！我讨厌他！如果您才是我爹该多好！！”还君愤愤地说。

杨戬笑了笑，用手指戳了戳还君的额头，无奈地说道：“你这孩子，还想跟你爹同辈啊！”

“反正我就是讨厌他，他只知道打我，骂我，一点都不疼我，根本就不配当我爹！”

杨戬挑了挑眉，“所以，你就觉得外公就配了？”

“当然了！外公不打我，不骂我，很关心我，很疼我！我可真羡慕大舅，能做您的儿子！”还君的眼里透着对杨戬无尽的喜欢。

杨戬轻叹了口气，“外公或许要让你失望了。”

还君不解地看向杨戬。

“当年外公也像你爹对你那样，这么对你大舅。”

还君惊得张大嘴巴，“啊？不会吧，外公您别安慰我！”

“当年外公会因为你大舅不好好学习，打他，会因为他目无尊长打他，会因为他太冲动打他……”

“啊，怎么会这样，不是，您骗我对不对？”

“你可以问问你大舅，别说你大舅，你娘，外公当年也对她很严厉。要教好一个孩子，不可以只有溺爱，总该有人做那个坏人啊！你自己当过孩子的，你应该知道，如果这么久以来，如果没有你爹约束着你，你应该会无法无天吧？”

“外公……”还君一时语塞。

“孩子，你爹也很爱你的，当年，你娘怀你，怀孕反应很大，你爹常伴床头，不肯走开啊！”

还君却不以为然，“那是疼我娘，跟我才没关系！”

“那你三岁的时候，还天天骑在你爹的脖子上，看遍了灌江口一带的表演呢？你爹可是毫无抱怨的哟！”

“忘记了！”还君嘴硬道。

杨戬继续说道：“那你七岁那年……”

还君打断道：“哎呀，外公，您别老跟我提他对我怎么怎么好了！难道您觉得他就应该揍我吗？”

杨戬却果断地回答道：“应该！”

“外公！”还君急得跺了跺脚。

“你这孩子，虽然你是当书友们的的大哥，也不能下死手教训小弟啊！我可没教训过你的那几个叔公，也没教训过我那一千二百草头神啊！你竟然因为一点小事，就对小弟下死手，你这大哥可不厚道哦！”杨戬低声数落道。

“外公，他爽约才不是小事！”

“如果这已经是大事了，那如果再严重点，什么出卖你，说你坏话，你是不是还要打死他？”

“我？”

“你可以骂他，也可以以后都不跟他玩，但是就真的严重到非动手不可吗？”

“我？他也动手了，他打不过我而已！”还君撇嘴说道。

“明知他打不过你，你还对他下死手？”随后，杨戬一把抓住他的拳头，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这个拳头，很有力量，外公很欣慰，但你记住，你这个拳头是打敌人，打邪恶之人的，可不是打自己身边的人的！”

还君看着杨戬，没有作声。

“你爹从前就是一个很蛮横的人，也闯下了不少弥天大祸，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她不想你走他的后路，所以才会这么对你！当然，他确实太狠了！他不应该下这么重的手，但是他如果放任你，你很可能重复他的后路！到时候代价会比你刚刚挨的打，严重得多，难受得多！”

还君眉头微蹙，问道：“外公，冲动和暴力就这么可怕吗？”

“可怕！外公当年一时冲动，为了救你曾外婆，劈山救母，也害死了她，所以，拳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使用！否则那个代价，会比你挨的那顿打，要严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