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轰轰——
爆炸与火光引起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狗日的腿脚还挺快。”
伴随着略显中气不足的调侃声,车厘子出现在牌坊之上,依旧是那套洋气十足的装扮,仔细观察会发现衣物上有许多破损,黑色高礼帽也凹陷了一大块。
但这个逼的确被他装到。
因为就在土御门刀秋皱眉之际,车厘子扔下几个物件。
这回可不是木头疙瘩。
而是几颗还温热的头颅,无不怒目裂眦,死不瞑目。
当视线交汇确认过眼神,遂对着土御门刀秋咧嘴一笑。
“你就是领头的吧?派这几个瞎包都不够爷宰的,想要甲骨?先问爷爷应不应。”
逼格拉满!
形容一句天降神兵丝毫不过。
且看刘哥激动的大鼻涕泡都快喷出来了。
但别误会,不是因为开心,而是愤慨,就差跳着脚的开喷。
心想你小子的脑瓜是上次被老弟给锤坏了?
要帮忙你他娘的不会在关键时刻下狠手?
就这么亮了相?
草!
没有骂出口是刘芒泛做人的底线,毕竟人家是来帮忙的,甭管怎么帮,你就来没来吧,真没法开喷。
土御门刀秋扫了眼几颗首级之后,眉头不免紧皱,想不通此情此景,此时此地,车厘子为何会出现。
一是他与赵三元有着明显过节,二是已经消失了好些天,没有再与赵三元等人有过任何交集,三是跟那批珍贵甲骨八竿子打不着。
想不通?那就去问。
“倒是没料到车先生会赏光莅临,难道车先生也对那批甲骨有兴趣?”
车厘子的手指顶了顶礼帽边缘,耻笑道:“爷爷我是机械工程和电气工程双学位,又不是摸金倒斗,对甲骨兴趣不大。”
“哦?那车先生大开杀戒的用意是”
没有回答,除了不屑以外,更多的是车厘子的注意力被吸引走,他看到‘宿敌’躺在地上时不时抽搐,最诡异的是那张如同车祸现场般的五官。
这可把车厘子给急坏了,他纵跃而下蹲在赵三元身旁,然后上去就是个大逼兜。
“哎哎哎!怎么个事?老子火急火燎赶过来就是怕你先死在别人手里,现在咋拉了?合着就跟老子来劲是吧?”
说完又正手反手俩逼兜,没有技巧全是情感,满满的私人情绪。
见此情形,吕秀才顿时不乐意了,也顾不得是重重围困之下,气的他薅起车厘子的衣领就要来一拳,但被刘芒泛按住手臂。
“大敌当前,车兄弟是来帮忙的,老弟都这德行了,被抽几下又死不了,想想当初他被老弟削——”
没有在意吕秀才愤怒,也没有在意刘芒泛的拉架,车厘子再次蹲下对着赵三元拍拍这,锤锤那,仿佛觉得赵三元在装死一样。
只有康木昂最沉得住气,并且在见到车厘子的动作后停止行针。
“他中了三尸毒已有一个多时辰,方才神智错乱下被我击晕,现在就算破了我和刘哥的限制醒来也不可能有一丝清明,只会愈发疯癫,直到六亲不认,触者皆杀。”
一听这话,车厘子却笑颜如花,活脱脱像个死变态。
“中了三尸毒的好手?啧啧~妙~妙啊~我也不白抽,你既然放挺在这,那我就补你的缺,等事后再找你算总账。”
康木昂扶着车厘子的肩膀站起身来,小声道:“你既然入了此局,同样九死一生,走是难以走脱了,稍后斗起来,你便负责”
“我只盯死领头的,其余你们自便。”
“大恩,不言谢。”
“哎不行!那狗日的是——”
完全不顾及吕秀才的感受,待康木昂的‘谢’字刚落地,只觉光线一暗,某种东西遮蔽了月光。
直到露出真容,竟当初赵三元对付过的丈八木人,不同的是它身上虽有缝缝补补的痕迹,但各处关节被加强数倍,尤其是两个布满铜刺的硕大拳头好似两个狼牙棒。
拳未至,呼啸劲风就刮得人脸生疼。
土御门刀秋微微惊讶,他倒是听说过炎黄的偃师一脉,只不过太低调太稀少,所以从未得见。
现一看,确实有点意思。
也仅仅是有点意思。
面对泰山压顶的丈八木人,土御门刀秋浑然不惧,甚至未动半步,自有人替他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