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媚笑瞬间凝固,她满眼不可置信。
精神被极尽消耗,欲望被无限勾起的赵三元离沉沦就差半步,而这女子就是一锤定音的压轴角色。
可赵三元非但没有跨出那半步,反而五指如钩掐住女子的喉咙,说出一句让对方绝不可能料到的真相。
“老子不做春梦。”
险之又险,赵三元内心可不像表面那般装逼。
虽不清楚是哪个狗日的阴自己,但如果最后压轴的不是个那娘们儿,恐怕还真容易着了道。
对方本以为稳超胜卷的安排,却成了赵三元意识恢复清明的关键。
春梦?
别闹了。
这方面打小被师父各种锤炼,别说是春梦,活春宫在眼前都提不起啥性趣,六岁以后梦里从来没有娘们儿,连母仙儿都没有。
所以在看到如此千娇百媚的女人对自己搔首弄姿的一刻起,赵三元便回过神来稳固灵台。
“不信?不信也正常,有时候我自己都不信。”赵三元将女子提起到双脚离地,五指已深深嵌入她的喉咙中,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虽说我不怎么想娘们儿,但不代表我不好娘们儿,而你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瞧瞧,你真是泪腺连了膀胱俩眼珠子渗尿,看人除了骚劲没别的,就算真做春梦,你这种也不会出现。”
五指并拢,女子的喉咙连带着脊椎骨被狠狠掐断,像垃圾一般被丢掉。
然而在这里,眼前所见所感真假难辨。
尸体化为一张奇怪的符箓,符头符胆符脚无论哪一样,赵三元都没有见识过,只能确定上面抹了许多胭脂水粉,还有尸油,这味道他相当熟悉。
两断的符箓忽然化为两股飞光冲来,融合进赵三元身上的丝线,越勒越紧,瞧架势是要把他拽进花脸面具的口中。
“给你狂的,还想用内景来灭我的人魂是吧?”
赵三元面带不加掩饰的耻笑。
也不见有多少玄之又玄的准备,只是看似普通的右脚踏地。
刹那间!
以赵三元为圆心爆出一轮烨火向外扩散,所过之处花海尽被焚为齑粉。
取而代之的,是十一朵朵从熊熊烨火中绽放的巨大金莲,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已展露芳华,正是赵三元的心经具象。
这些金莲也个个是暴脾气,连续三百六十度超级大回摆,接连甩在花脸脸谱上,后者寸寸龟裂不说,垂落下的细细丝线也全部崩断。
再次睁眼,首先感受到的是凛冽寒风,刮过体表冷汗,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此刻赵三元只穿着大裤衩,独自站在客栈的大门内侧,正值深夜,街上已无行人,除了街角的夜摊有老板缩着脖子打瞌睡外再无他人,孤零零的路灯时灵时不灵,本该是照亮黑暗的东西,却反被黑暗所侵袭。
“”
赵三元没有立刻转身离开,他站在原地冷眼扫视着大门外,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对方使阴招把自己给勾出来,那大门外一定有后手接应,只是没料到自己能挣脱开来破了阴招。
是谁?
杀佟伟山的人?
还是袁文侩手下其它的旁门左道?
亦或是别的仇家找上了门来?
一贯道?
阴阳师?
贼心不死惦记师父身上传承的宵小?
无论是谁,己方的行踪已然暴露,并且展开了针对性的袭击。
自己都差点着了道,足以见得对方绝不是什么善茬,刚才在内景当中虽有惊无险,可没有给对方造成太多实质性的打击,狗日的见状不妙立刻撤了法。
敌暗我明的情况下,是否该马上离开津门
但一想到易生,赵三元犹豫踌躇的眼神顿时坚定起来。
随即转身进入客栈,先看了看兄弟们是否也遇到了情况,发现都踏实睡着后又去瞧了瞧张林义和车厘子。
折腾了好半天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乱麻下,鬼使神差的拐到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