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释失眠了一晚上，到了凌晨才堪堪睡过去，接到这通电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语气困倦道：“你说什么？”

顾以青以为他在装，说话的声音变得很大：“沈释、耍我很好玩是吗？！”

“还弄一只狗到我床上！你和文岁雪最好给我藏好了！不然、我一定会弄死你们的！”

沈释迷迷糊糊地，前面的没听清，但听到「狗」和「文岁雪」，他逐渐变得清醒，快速看了眼日期。

是月初。

昨天满脑子都是被绿了，心里痛得要死，根本无暇其他，都忘了诅咒这回事。

他一个警铃大作，紧张地问：“狗呢？！”

顾以青气急败坏：“你还关心这条狗呢？！”

“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把宝宝还回来，我弄死这条狗再来找你们算账！”

说完，他恶狠狠地回头看向「二哈」。

文岁雪已经被他说话的声音吵醒，幽幽醒来就跟他对上了眼，发现视角不对，才反应过来自己变成「二哈」了。

见「二哈」这样和自己四目相对，顾以青神色微顿，觉得对这「二哈」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但也没多想，眼神再次变得狠戾。

「二哈」没被他吓到，甚至好像是还白了他一眼。

顾以青：？？？

沈释有些急切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二哈」就是岁岁！”

顾以青表示被气到了：“呵、你觉得我看起来很像个傻子？！”

沈释的语气听起来很急，并且很认真：

“我说真的，你一定要信我，昨天我们说到的诅咒你还记得吗，岁岁是被诅咒了，她真的是「二哈」！”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家在哪，我去找你，你别伤害她！”

顾以青觉得沈释好像真的没有骗他。

他愣愣地给沈释发去定位，再呆呆地看向床上的「二哈」。

「二哈」的眼神好像在说：「对，我就是文岁雪！」

顾以青不可置信的视线落到地上。

地上的所有衣物都在说明，这是真的。

他再次将目光看向「二哈」，微微后退一步，感觉好像被雷劈了。

「所以……我tm……睡了一只狗？！」

「二哈」好像是看出他心里的想法，居然诡异地点了点头。

他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转身夺门而出。

打开冰箱，猛喝了好几瓶水压惊。

沈释来得很快，还带来了一把很大的键盘。

一通了解下来，顾以青从怀疑到将信将疑，然后是震惊，再到完全相信。

最后看向坐在一边旁听的「二哈」，已经接受这就是事实。

他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是人，不是狗！」

「算了，就算真的是狗，我也认了……」

沈释：“这段时间她就喜欢吃排骨，猪蹄，牛肉这些。”

事情已经了解完毕，顾以青朝他甩甩手：“行了，你可以走了，我会照顾好她的。”

沈释交缠在一起的手微僵，转头看了眼「二哈」，随后失落地收回视线。

在顾以青的注视下，他强行扬起一个笑，起身离开。

接下来的这半个月，顾以青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把「二哈」养得很好。

14号的23点59分，他定定盯着「二哈」，亲眼看到它在0点之后，慢慢变成了文岁雪。

被他这样盯着，文岁雪双手勉强挡住，有些尴尬和窘迫。

顾以青的目光从好奇到惊异，最后变成直勾勾地，唇角缓缓扬起。

他视线从上至下，眼里那名为欲的意味非常明显。

“挡什么？”

“能挡住什么？”

……

他大马金刀地往沙发上一坐，扯了扯衣领，朝文岁雪勾勾手指。

“过来。”语气带有命令和蛊惑。

文岁雪脸颊绯红，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缓步向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