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研儿：“好好，郑女士，您知道顾氏基地吗？”

郑晨：“知道。”何止是知道，上辈子还住在里面然后把它炸了。

冷研儿：“那想必您也知道，它是由原本的顾氏集团演变过来的。事实上，来拉拢我、想要或许冷氏基地技术的第一个基地就是顾氏。顾总想要把我的人都给挖过去，那我不就变成光杆司令了吗，我当然不愿意咯。”

郑晨端起茶杯，让黑猫鉴定一下，确认无毒才喝了一口。很香的茶，有一种很昂贵的味道，只不过郑晨终究品不出门道。点心都是些糖果巧克力之类，在闷热的室内融化了表皮，变得黏答答。

冷研儿：“说起来很抱歉，我应该让舍妹来向您问好，可惜她现在在顾氏基地当人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郑晨静静听着。

冷研儿：“那些狗最一开始是找到我基地来的，起初还想攻击我们，鸠占鹊巢，没想到能见着我那离家出走的傻妹妹。后来我们算是合作了，给狗提供住所饮食，然后研究动物进化。顾明对这个感兴趣，就带走2只无异能的狗、德牧、还有我妹一起去顾氏基地当做人质。”

黑猫：‘想起来了吗？德牧被你杀死了，连带着顾明的其他狗一起。’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冷研儿似是想起亲妹妹还在顾氏基地当人质，面上显出担忧，甚至开始用袖口擦眼睛：“唉，我那个任性的妹妹，不知道在顾氏受了多少苦。得亏是遇见郑女士，让我看见脱离顾氏掣肘的希望。”

黑猫：‘演的好假。’

秘书走到冷研儿身边耳语。冷研儿立刻管理好表情：“让燕博士过来吧。”

一名身穿浅蓝色休闲服的女性走进接待室。她约莫45岁，面相和善，留着有些卷曲的短发。她看见郑晨，大为震惊，脸上布满不可置信的表情。

或许是燕博士的表情太过古怪，郑晨感到莫名其妙的同时，也逐渐觉得对方有几分眼熟。

冷研儿：“怎么啦？”

燕博士回过神：“没什么。实验品已经准备好了。”

冷研儿：“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邀请来参观的郑晨——郑女士。郑女士，这位就是燕子希——燕博士。”

知道了对方的名字，郑晨和燕子希都是一僵。

郑晨脸色变得有点难看，她想起这是谁了。原本以为老死不相往来的人，没想到还会在这遇见。

燕子希喃喃道：“郑晨……”

冷研儿观察了一下双方对视的眼神：“怎么，你们认识啊？”

郑晨很快管理好表情：“不认识。”

燕子希：“嗯……初次见面。”

冷研儿噢了一声，站起身说：“燕博士，你带路，带郑女士看看我们的实验成果。”

燕子希把二人带到实验室的铁门前，用工作证刷卡开门。一进去，明显感觉到实验室的温度比接待室低很多。倘若是末世前，空调开这个温度跟没开一样，但如今，这已经称得上凉爽了。

燕子希：“为了保证研发效率，以及实验品的存活率，实验成功率，基地还是尽量把实验室的气温维持在27度。”

燕子希打开其中一个实验隔间的门，进去之后，郑晨才发现下面一层才是实验品的隔间，而自己所在的是二楼观景台。实验隔间大概有30平，观景台和实验隔间由单向钢化玻璃阻隔，郑晨可以清晰看到，隔间内有一头黑色大型犬被被铁链拴着项圈，正呲着牙保持战斗状态，眼里满是焦躁和警惕。

忽然，四周有几支竹箭射来，大型犬敏捷地躲避，但铁链限制了它活动范围。偶尔有两支没能躲过，刺入它皮毛。它哼唧一声，忍痛躲完接下来的箭矢，回到原地，低下身子喘气。它用嘴拔掉身上竹箭，随着几滴血掉落，伤口居然在短短几秒内愈合。

燕子希：“这是我们研制出的变异犬之一，体能得到大幅提升，智商也比一般的狗高上很多，并且有对人类服从性。”

一名工作人员从一楼走进去，摸了摸狗头，并且在食盆里添了点粮。

大狗疲惫地蹭蹭工作人员，开始吃粮。它似乎很温顺，但郑晨在它偶尔抬起的眼眸中看到憋着一股气的算计。

郑晨：“这狗也不想完全被驯服，你们怎么保证它不会暴起伤人？”

燕子希：“您看，它脖子上有个项圈，如果它欲行不轨，项圈释放的电击和毒药会让它立刻看到地狱！”

郑晨：“也无甚特别，这种狗我在野外见过。还有别的吗？”

冷研儿：“哈哈，别着急嘛，这只是开胃小菜。燕博士，把那个有异能的让郑女士瞧瞧。”

燕子希点头，带两人去了另一个隔间。

燕子希：“这条狗的智商更高，相当于一个智商70的人类，并且具备异能。”

黑猫喵了两声：‘和之前的德牧一样，是重力系。’

郑晨：“你们是从别的狗身上复制过来的？”

冷研儿和燕子希都是一怔。

冷研儿：“郑女士见多识广啊。这个异能原本来自舍妹养的一条德牧，我们提取德牧的血清，利用技术复制在别的狗身上。”

第三、第四个隔间，都大差不差。

郑晨有种浓浓的被满嘴跑火车的销售忽悠的感觉：“就这些？”

燕子希愣了一下：“基地长……”

冷研儿：“没事，就让郑女士看看，那只最特别的。”

燕子希不再多说，而是继续带路。这次目的地是一个更小的房间，看管更严密，居然有三道门，一进去，面积也不过10平左右，家居陈设像一个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日式公寓。

违和感在于，有一条边牧趴在床上，戴着眼镜看书，用前爪翻页。床边还有各种医疗或是实验机器，显示它的心电图和脑波。它似乎已习惯人类打开它的房门观看，一开始没什么反应，直到它闻到熟悉的气味，忽的抬头。

它看见那个杀掉它许多同伴的女性人类，不由得怒火中烧。

冷研儿走过去摸摸狗头：“怎么样啊宝贝，今天看了什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