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的朋友圈也没什么特别的,大多是一些出差到不同地方时的见闻,一些有趣的人和事,还有风景。
翻了一会儿,女孩儿便有些失望,因为她并没有能找到林渊本人的照片,唯一一张正面照,还是帮哥们儿过生日时被抹了一脸奶油的丑照,完全看不出本来面目。
这倒也不怪林渊,因为他几乎不自拍,自然也就没什么可发的。
点开那张丑照仔细端详,照片上的林渊张嘴大笑着,露出一口灿烂的大白牙,看着十分喜感,虽然因为奶油的涂抹,五官细节有些难以辨认,但依稀还是能从那轮廓中看出小伙儿的长相还算端正,至少绝对不丑。
这就是网友了吧?
女孩儿心里喃喃,觉得有些新奇。
按照计划,林建军夫妇在凌河只能呆到初三,毕竟假期时间就那么长,滨海市那边还有不少亲近的朋友需要走到,所以在凌河的时间就有些紧。
毕竟难得回来一趟,一些年纪比较大的长辈说不定下次回来就见不到了,所以林建军的行程也安排的比较紧凑,腊月二十九晚上才从东州舅婆家赶回凌河县城,三十早上就又回到了乡下老家。
按照当地习俗,除夕团圆饭都是安排在中午,到时候林渊的舅舅刘飞会带着外公一起从东州市回来,在外公的亲弟弟,也就是林渊的二外公家里团年。
二外公以前是做农村大席的,小小团年宴自然也不在话下。当林渊带着老爸老妈赶到的时候还不到十点,但二外公家门前坝子上的三张桌子就已经摆得满满当当,只等客人到齐就能马上开席了。
在一位面熟但叫不上名字的长辈的指引下,林渊将车子稳稳当当停好,然后大家一起下了车。
看着从后排一起下来,被母亲挽住一只胳膊,忸怩中带着一丝紧张的夏小曼,林渊顿感一阵牙疼。
原来自从那天在酒店见面之后,刘红梅一有空就会去找夏小曼,一起出去逛逛街,或是散个步泡个温泉啥的,一来二去,双方很快就熟络了起来。
当刘红梅听说夏小曼是因为过年没地方去才来凌河的,顿时心生怜惜,想着左右不过是多一双碗筷的事,便邀请人家一起团年。
夏小曼本来还有些犹豫,但刘红梅劝了两句之后,她最终还是应了。
过年本来就是团圆的日子,看着别人万家灯火,喜气洋洋,说心里完全不在乎那绝对是骗人的。
既然老妈做了决定,林渊自然也没有意见,他也正头疼该怎么安排人家呢,现在有老妈人帮着解决,他自是求之不得。
虽然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一定的心里准备,知道夏小曼的到来一定会在老家这些亲戚朋友之间掀起一番波澜,但是,当林渊看到这丫头刚从车上下来,便吸引了一众叔叔婶婶充满惊奇和审视的目光时,他心里还是有些发虚。
“嘿!红梅!”
一位戴着围裙,身材瘦削的妇女一脸笑意地迎了过来,一把拽住了刘红梅的一只胳膊。
“嘿!罗罗!”
刘红梅忙答应着,也是一脸惊喜。
对方姓罗,是二外公家的老邻居,小时候经常一块玩的,算是刘红梅的发小。
老友重逢,自是少不了一番唏嘘寒暄,不过说着说着,话题很快便转到了其它地方。
二人说话的时候,夏小曼就那么亭亭玉立地站在刘红梅身后,她是湘南人,与川南同属西南官话片区,所以大家用方言交谈,她七七八八也能听明白个大概。
能来参加林渊家里的团年宴,对她来说也是一次非常新奇的体验,除了少许紧张之外,她更多的还是兴奋,这里的一切让她感到陌生而又熟悉,脑海中自然而然便想到了以前她在湘南老家团年的场景,心里又是一阵唏嘘和感慨。
“这位乖女儿是哪个屋头的,我咋没见过呢?”
罗阿姨扯了扯刘红梅的袖子,指着正在那四处张望的夏小曼,有些好奇地问道。
“你猜?”
刘红梅抿嘴一笑,却是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罗阿姨上下打量了自己的这个发小一眼,见对方祥云罩顶,满面红光,一副好事将近的模样,心头一动,目光立刻看向了不远处正随着老爹一起到处跟人打招呼的林渊。
发小这个儿子她以前是见过的,现在人长大了,看起来也是一表人才,年纪多大她已经不记得了,不过估摸着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正是谈婚论嫁的好时候。
“渊娃结的媳妇儿啊?”
罗阿姨略一沉吟,便迅速给出了自己的猜测。
夏小曼是生面孔,她没见过,并且她刚才也看到了人家是跟着刘红梅一起从车上下来的,能被带着来参加团年宴,这关系自然不一般,如此一来,这猜测也就顺理成章了。
听得此言,刘红梅顿时喜上眉梢,差点就笑出了声,却是连连摆手摇头:“没有,没有,是渊娃的朋友,带回来耍两天!”
罗阿姨先是一愣,随即又像是一下子明白了什么,跟刘红梅对了个眼神,一脸心照不宣,笑呵呵地凑趣道:“耍朋友耍朋友的嘛!这说是朋友,耍着耍着,不就耍到一堆去了吗?”
这话听着倒是甚合心意,刘红梅心里高兴,表面却还要故作矜持:“哪里嘛!娃儿大了,有主意得很,我管得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