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十九日,容慎二十岁生辰。
辅国公府早已广发请柬,请亲朋好友前来参加冠礼。
男子的冠礼与女子的笄礼一样,都是代表着已真正长大成人,可以谈婚论嫁。
东陵对男女发式有着严格的要求,女子笄礼后便要改变发式,不可做小女孩打扮。
等到出阁后发式还得变,需将所有头发都挽起,因此从发式就可看出是姑娘还是妇人。
男子则只需在弱冠后改变发式,将所有头发都梳起来,再以冠或者发带束之,绝不可披散。
楚玄迟与墨昭华自然在邀请之列,等差不多时间了便去辅国公府赴宴。
沐雪嫣作为容清的义女,这么大的喜事也要参加,便跟着他们一同过府。
今日宾客太多了些,辅国公府的人便没去府外相迎,有重要宾客再单独接待。
御王府一行人刚入府,一个少年便兴冲冲的迎上来,“表姐夫,您可算是来了。”
楚玄迟笑看着他,“恒儿回来了?”
这少年正是容海的小儿子容恒,他已许久没回家,今日是为容慎的冠礼才请假归来。
知道楚玄迟定会过来观礼,他一大早就来前院等着,如此只要人一到,他便知晓。
“哇……”容恒喜出望外,嘴角都咧到了耳后根,“表姐夫还记得恒儿,恒儿好开心。”
“咳咳……”墨昭华突然轻咳一声,想引起容恒的注意。
容恒以为是是自己失礼,赶忙规矩的行礼,“容恒见过御王殿下,御王妃娘娘。”
墨昭华却并非此意,“我还当才一年时间不见,你便把我给忘了,只记得你表姐夫。”
“怎么会呢?”容恒明白过来,又咧开嘴笑了,“若没有大表姐,恒儿又何来的表姐夫?”
他正值换牙期,又恰好赶上门牙掉了,不仅说话都漏风,而且一咧嘴就露出他的缺牙。
这模样看的墨昭华忍俊不禁,故意逗他,“你可别笑了,这天寒地冻的,当心漏风了着凉。”
容恒不好意思的伸手捂住嘴巴,“大表姐怎还笑话恒儿,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呀?哼……”
楚玄迟看他害羞,贴心的为他解围,岔开了话题,“与上次相比,恒儿长高了许多。”
“可不是。”容恒得意起来,又龇牙笑,“再过两年,恒儿就该与大哥一样高了。”
墨昭华边走边笑道:“可莫说那大话,到时定是还得差一点,否则你让表哥情何以堪?”
“嗐……”容恒挠了挠脑袋,“今日是大哥的冠礼,恒儿便不与他争,差一点就差一点吧。”
楚玄迟笑问,“恒儿在铁骑营如何?可还习惯?”
他手握铁骑营的虎符,想安排个人进去自是很简单,年初便将容恒调了过去训练。
容恒早有打算,“回表姐夫,恒儿不仅习惯,且很喜欢,准备再过两年就随军去战场。”
“过两年就去?”墨昭华赶紧提醒他,“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才多大?舅母怕是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