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罗阳忙的脚不沾地,白天遴选士卒,整备刀甲兵仗,晚上则与阴丽华抓紧时间缠绵。
新婚小夫妇正是恋奸情热的时候,哪里舍得分别。
男儿志在四方,然而这温柔乡实在是让人难以割舍。
阴丽华更是如此,嘴上虽说着天下为重,但明显是一种强颜欢笑的状态。
“不能相随左右,郎君须多小心,莫教妾身忧心在望!”
离家之日,阴丽华与良人执手分别,说了几句劝勉的话语,泪水早在眼眶中滴溜溜打转。
“小君!”罗阳伸手给阴丽华擦了擦眼泪,开口道:“家中烦闷了,便去寻伯姬叙话,等天下平定,大业成就时,你我自有相守之日。”
“嗯!”阴丽华仰着俏脸,轻轻嗯了一声。
随后对一旁站立的一位少年人开口道:“君陵,好生辅佐你家姊夫,莫叫阿翁失望!”
“姊姊放心!姊夫乃当世名将,智勇无双,小弟跟随姊夫必能成就一番事业!”
回话的少年郎不是别人,正是阴丽华的二弟,阴兴,阴君陵。
罗阳看着这个二小舅子,十六岁的年纪长的膀大腰圆,一副莽汉模样,说起话来倒是中听。
“时候不早了,我与君陵这便赶往军营。小君,在家等我归来!”
言罢,夫妻二人依依惜别。
阴丽华目送着良人直到再也看不到影迹,心中怅惘若失,哀怨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府去了。
且说自昆阳之战后,汉军缴获无数,粮草充裕,刀甲不缺。
朝廷手中富裕,当然是可了劲的招兵买马。
奈何一郡之地人口基数就那么多,汉军又四处出击,宛城兵马此刻也不过8万。
因此刘演给三弟调派的士卒总共8000之数,其中3000老卒,5000新兵蛋子。
大司马朱鲔乃名义上的兵马主官,刘演所掌控的舂陵系人马也就能挤出这个数了。
这次罗阳兵入颍川,朱佑作为副将跟随左右。阴兴除拜中军校尉,领了一队亲兵。
当二人赶到军营,刘演与宗佻已在大营处等候。还有大司马府一位长史,丞相府兵曹官站立一旁。
“文叔!”
刘演朝罗阳点点头,随后引荐了大司马府长史和丞相府兵曹。
“扬武将军为国征战,陛下特遣小人携带牛酒,犒劳众位将士。君侯能兵善战,此去必旗开得胜,复汉家河山也!”
兵曹拱手一礼,说了几句场面话,与大司马府长史将牛酒留下,便匆匆告辞而去。
“这他妈也太敷衍了!”罗阳心中吐槽一句,与刘演、宗佻一起走入军营。
此刻朱佑已率领众将士列阵待发。
三人各上战马巡视一圈,见军容甚整,刀杖鲜明,刘演满意的点点头。
“文叔,颍川人物繁盛,此一去可便宜行事,早日将其纳入治下。届时南阳、颍川诸地平息,攻取洛阳重任便由你一力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