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配不上你家女儿!二狗曾在子康先生门下攻书习字,如今便入了大司徒府办差。哼!妇道人家,不足言也!”
一旁的邻里看客,见二人拌起嘴来,便嬉笑打混道:“许寡妇,既然你家小娘不愿许人,你却不是个独身,寻上一门好姻缘,自家做起新人,也讨来这般财货聘礼,岂不美哉!哈哈!你看我如何?若不嫌弃,百亩良田奉做聘礼,不知心下许否!”
“呸!呸!呸!你这匹夫不知羞耻,满嘴胡言,在此乱吠。若叫你家老妻知晓,岂不打断狗腿!”
众人闻言,笑闹一阵,看着送聘队伍逐渐远去,也不再凑热闹,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当成里位于宛城西北角,刘良三人领着下聘队伍不一时来到阴府。
阴家一干人等,在阴陆的带领下,早立在门首迎候。
“哈哈,国三老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卓祭酒请!”
“樊君请!”
阴陆喜形于色,带着三个儿子,将刘良、卓茂、樊宏迎进府内。
“数岁未见,阴家主华发已添矣!想当年你我新野相聚,岂知再见之日,便做垂垂老朽也!”
这些个高门豪右,大多都有着七拐八绕的姻亲关系,刘良与阴陆早年间也曾认得,如今登门下聘,倒是有寒暄客套的谈资。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阴陆感叹一句,随后举杯道:“三位光降鄙宅,无以为敬,且饮一杯薄酒!”
言罢,各自举杯,一饮而尽。随后便切入正题,商议婚嫁之事。
而在家中等候的罗阳,正被大姊和小妹拉着量体裁衣,准备婚庆袍服。
他两世为人,虽然已不是处男,但娶媳妇还是头一次,心中说不期待,那是说假话。
前世厮混多年,到死都没娶妻留种,如今重活一世,划拉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做老婆,搁谁,谁不鸡动。
罗阳不禁心猿意马,脑海中却又浮现出韩千千的俏脸。
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三人忙活了一上午,过了午时,刘良与卓茂、樊宏从当成里返回。
“子康先生问过名姓生辰,算定二十九日正乃黄道吉期,阴家主业已首肯,三日后便行亲迎合卺大礼。”
刘良将商定的婚期,告诉在家等候的姐弟三人。
“三日?”刘伯姬惊讶道:“许多物什还未曾备齐,为何此仓促!”
言落,刘黄和刘良都瞪了她一眼。
刘伯姬吐了吐舌头,不敢造次。
罗阳也觉得三天时间有些仓促,他当成里的院子还没收拾好。
不过这事他也做不了主。
三天就三天吧!
同房花烛,有些小期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