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曾经，他和叶辰还在为所谓的天命之子的事儿斗智斗勇那次，还是去年他为了锻造机甲而动身去了苗疆那次。

两次见面，他骗了巫瑶两次。

按理说就第一次他做的那点儿事儿，人家小姑娘不说把他大卸八块吧，最起码也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局面。

可是人家小姑娘是真没记恨他，这次他去苗疆，巫瑶也给了他很多方便，要不然就他那会儿的状态别说带着那块金属离开苗疆了，就是他能不能全须全尾地出来，都得两说。

平心而论，小丫头对他够说得过去了。

可是他呢？

临走之前在苗疆设置阵法，就是为了对付人家，就他这做法，谁跟他做朋友那真是倒血霉了！

此时巫瑶没有全部翻出来说，只是说了一句他们都听过的话。

你骗了我两次了！

“这句话你记得吧？”

这一刻，巫瑶像是累了，她疲惫的趴在秦川胸口，轻声问道。

“我记得！”

秦川点了点头。

“第一次骗我，是你不好，你不该欺负我！”

巫瑶的声音很委屈，听上去有些哽咽，不用看也知道她在哭，秦川听的心里难受，但也没有再出格的举动，只是抱了抱她。

当初那件事，他接近巫瑶的动机就不纯，他为了拉巫瑶和他结盟，骗了人家姑娘的感情，事后拍拍屁股就走人，只留下巫瑶一个人在苗疆伤心。

几次世界线重启，他甚至没有去看过人家一次，如果不是铸造机甲需要，恐怕他还是不会……

想到这儿，秦川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人。

“第二次骗我，是我太笨，活该给你骗……”

巫瑶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本来不想来见你的，毕竟我是守誓人的大祭司，是苗疆的主宰，我的身份不允许我这么卑微的喜欢你。

可是我也不知道这一次的事，这个世界还有没有继续延续下去的可能。

我并不怕输，如果影狱胜了，我无非陪着苗疆子民一起死就是了，我会战斗到最后一刻，直到彻底死去。

可是我心里还是舍不得你，既然有可能都没有以后了，那我也想任性这么一次。”

巫瑶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秦川。

“所以我就来看你了，来看你这个满嘴谎话的坏东西。

你这个坏东西，骗了我的心，还一直欺负我，我真是恨死了你了……”

说着说着，小丫头张嘴咬在了秦川的肩膀上，像是恨不得把那块肉撕下来。

“对不起……”

秦川感受着肩膀上传来的疼痛，心里也是有些难受，对于巫瑶，他是真的亏欠了太多。

“你的道歉太轻了，……”

巫瑶松开了嘴，擦了擦嘴巴上的口水，退后了两步，重新用那种平静的目光看着秦川。

“秦川，你知道吗？

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我想被对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