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南宫重轻拍了一下苏谨言的肩膀,嗔怪道:“不知道,你背着我乱跑什么?”
这句话问得苏谨言哑口无言,心却不那么虚了。
她这是不知道?还是不知道?
苏谨言当然不敢问,这时提桃红花开岂不是茅坑里找屎。
死倒是不惧,找死似乎显得他智商不够。
净干蠢事。
苏谨言可不愿干蠢事,实乃胆量不够,他不敢言。
挨骂找打,他倒是乐意,尤其是南宫重拍打他。
粉拳无力,却敲打着身子骨痒痒的。
打情骂俏。
苏谨言对这一拳这句话有了想法。
苏谨言红着脸,幸好他是低着头盯着脚尖看,南宫重抬眸看远方。
苏谨言被打被骂,他不言,似乎心中还有些小开心。
这人有时候就是有些贱,贱得自己都不知,自认为天道亦然。
脚当然不敢挪动了。
心虚的人多如此,被骂一句,脑子缺水,傻傻憨憨的。
苏谨言初尝禁果,自也如此。
何况,他有些做贼心虚,明明他没有偷,却如似他是个小偷,见不得光。
趁人之危,睡了人家的身子,如何不心虚。
“怎么不走了?”南宫重双腿一夹,手又拍在了苏谨言的肩头上。
手上的力度不及双腿用的重,苏谨言顿觉柔软贴出了温度。
人醒过来了,怎么不下来?只敢在心里想想,可不敢开口问。
定要挨打。
苏谨言喜欢挨打,更喜欢南宫重拳打他,那也要看因何事。
这种找蠢的做法,他不会。
“往哪走?”苏谨言问的理所当然。
南宫重背后猫了他一眼,指头搡了一下苏谨言的后脑勺,娇嗔道:“你问我,我看你脑子是缺水了。”
那是不知道往哪走了,又打又骂的,还以为她晓得呢。
不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怎会不知道怎么走出去。
苏谨言有些犹豫,嗫喏道:“我不知怎么走出去。”
额头有了细密的汗珠,肌肤相贴处热辣滚烫。
舌头有觉——干了。
“青山死穴地,此处是黑海迷雾。”南宫重没有再催着苏谨言赶路,她微眯了杏眼,拖着长长的眼尾,如似月牙儿,煞是好看。
苏谨言见不着。
“父王都不敢进来,你却是跳了下来。”
话语糯甜,并无一丝怨气。
本想问问,你怨我吗?话到嘴边,苏谨言闭紧了嘴。
这好了没有一时的脸,又红了。
他想到他那句没有问出口的话,“你怨我吗?”实乃一语双关,另有所问。
没有问出口,还好。
桃源盛开,南宫重不记得,提起来,更觉尴尬。
见南宫重一时未语,改口而问:“你父王?”
想起了喊她依依的时候,南宫重提到过她父王,还有她的母后。
苏谨言还想到西京大学府的大先生——南宫文轩。
口中的父王应该不是同一人吧!
话出口,苏谨言有些后悔,问这种话有些唐突。
“我是白帝之女。”
糯甜的声音令苏谨言脑袋嗡嗡的。
白帝之女。
这,这要是让白帝知道他睡了他的掌上明珠,会不会活剐了他。
苏谨言心惊,嘴巴一时又哑了。
见苏谨言无话,南宫重抿嘴扬起了唇角。
哼!还知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