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受到撞击,身体撞到崖石弹了起来,又掉落在崖石上再次弹起,像弹皮球般撞击崖体,身体往下滚落。
如此循环,不知滚落了多久,苏谨言抱着白狐宫司的手顿感无力,两眼一黑,他昏死了过去。
身体沿坡崖滚动一丈远才至打住,四仰八叉躺在崖底草地上,白狐宫司头枕在苏谨言的胸前,丰胸压在他的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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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脚下,一队人马前后护着香车沿山路住上山而行。
马车上,赵春水脸儿嫣红,心跳加快了几拍,扑通通的跳。
“师父就那么好呀,瞧你那紧张的样。”百里明月白了一眼赵春水,摇头嘻笑道:“女大不中留,有了儿郎忘了娘,古人果不妄语,诚不欺君。”
“明月姐姐……你。”
百里明月如此言语,赵春水嫣红的脸再生红晕,粉红欲滴,如似轻轻一碰,就能碰出水来。
杏眼水墨,如是春景满眼,桃红姹紫。
“就知道取笑我,哼,姐姐坏死了。”赵春水羞红脸撇开头来,她伸手掀开车帘一角,目之所及,茂林修竹,葱茏翠绿。
景色葱郁,心境随山色而轻,不由的红唇轻启:“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
这是赞美山色葱郁的诗词,绿茵成群,青翠如是烟雨朦胧,生机盎然。
杏儿凑了过去,百里明月掀起了这边的马车帘。
百里明月,赵春水,杏儿等人为何会出现在此,这还得从七日前“李花节”那晚说起。
夜宿风林域外栈,上半夜无事,睡至寅时,赵春水醒了过来。
赵春水的睡眠本来就浅,心中有事,睡在客栈本来是无法入眠。
百里明月哄着,昏昏沉沉阖上了眼帘,许是有百里明月在其身旁,这一入睡,睡得深沉,竟然一觉睡了两个时辰。
此时人醒,杏眸未睁开,伸手摸向旁边,衾寒枕冷。
“明月姐姐。”心头一惊,猛的睁开眼,朦胧黑糊。
“姑娘,怎么了?”
窸窸窣窣,杏儿穿衣下了床,点燃了火烛。
火烛乍然一亮,赵春水微眯了一下眼睛。
“睡不着吗?姑娘。”杏儿走了过来,站在榻边,垂眸柔声问:“姑娘是不是渴了?”
杏儿不提,并无感觉,这一开口,赵春水还真觉有些口干舌燥。
许是见到杏儿在,房间里燃起了烛火,赵春水绷紧的心弦断了,她点点头。“嗯。”
杏儿转身朝圆桌走去,赵春水挪动屁股坐了起来。
榻枕放在背后,背靠花枕而依。
“明月姐姐呢?”杏眸滴溜溜的转,并不见百里明月,望着杏儿的倩影,“姐姐去哪了?”
“哦,”杏儿端着杯盏而行,近旁而语:“爷,她许是睡不着,起身去找赵五陈七他们饮酒去了。”
杏儿眸眼闪烁,赵春水并未看见,那一句许是,她未捕捉到,赵春水坐直了身子。
喝酒?
赵春水点了一下头,嗯了一声接过了杏儿手中的杯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