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了,赵卿乃我皇室夫婿,既是保护他,倒也与救驾差别不大,朕回京后,会向张天师道谢。至于赵卿安危,有朕庇护,就不劳烦张天师了。”
徐贞观不咸不淡丢下一句。
旋即手中太阿剑轻轻一挥。
“噗!”
远处,已经四散疯狂逃窜出一段距离的法神派术士同时栽倒,邋遢老道扑在地上,鲜血渐渐从尸体下流出,他脸上兀自带着惊恐。
杀人如割草。
金简和公输天元愣愣地看着女帝飞走,呆了呆。
“这就都死了?”
金简眼神羡慕,心想陛下真厉害。
“皇家夫婿…陛下说赵兄是皇夫?这是给名分了?赵兄不愧吾辈楷模,我今生若能得赵兄本领十之三四,此生无憾了!”
公输天元一脸向往,激动崇拜,化身小迷弟。
“玉袖参见陛下。恭贺陛下晋级天人境界。”
官道石碑旁,天师府二弟子恭敬地稽首,朝从天而降的白衣女帝行礼。
“朕已从金简口中,得知你等来意,退去吧,赵卿安危自有朕庇护。”徐贞观俯瞰气质素雅,腰悬青玉剑的玉袖。
“…可是…”玉袖面露迟疑,她还想抗争一下:“天师法旨…”
“没有可是。”徐贞观粗暴打断,身形掠向远处骑马逃走的白衣门术士:
“不是商量,是通知。”
玉袖深吸口气:“…是。”
抬起头来,却见远处血光大作,那群术士实力不俗,她应对起来也觉头疼,但面对一位新晋天人的绞杀,不会有任何活路。
“赵都安…能令师尊和陛下争抢的男子,究竟是何等风采?”
玉袖抿了抿嘴唇,有点好奇了。
荒野的山林中。
钟判盘膝坐在自己的马车旁,赤红大剑刺入身旁泥土,他正捏着一个瓷瓶,将疗伤的药粉倒在胸前的伤口上。
望见白衣女帝到来,钟判眼神微动,放下瓷瓶,起身拱手:
“贺喜陛下…”
徐贞观不喜欢看丑陋的男子,所以皱着眉头,打断了小天师的话:
“与你交手的,可是龙树?”
“…是。”
“他去了何处?”
“龙树方才夺路而逃,贫道尝试阻拦,但失败了。”钟判摇头说道。
龙树与他实力相仿,一心想逃跑,钟判除非也拼命,否则拦不住。
“哪个方向?”徐贞观平静问道。
钟判抬手指了指西方:“他没跑多久,陛下应很快能追上。”
徐贞观点头,说了声“好”,旋即裙摆飘动,人御空朝西方追去,全力赶路下,可谓风驰电掣。
她俯瞰下方,浓密的森林如同一片墨绿的海洋,在她身下飞退。
忽然,她美眸中倒映出正疯狂在山林中遁逃的龙树。
高大魁梧的老和尚背负禅杖,大步流星,每一步都跨出十几丈。
“秃驴当杀!”
徐贞观美眸含煞,一剑斩落。
狂奔中的老僧龙树惊恐回头,竭力举起禅杖抗击,撑开巨大的金钟罩。
然而只扛了不到半个呼吸,金钟罩破碎,老僧口喷鲜血,滚入密林,勉强撑起身,眼神绝望地望着天空中,女帝飘然落下。
他曾以为自己很强,已经站在世间境巅峰,距离半步天人也不远。
然而当真正对上天人境“武神“,才如一粒蜉蝣见青天。
“陛下饶命…”
徐贞观面色冰寒,举剑就要斩落。
然而就在这一刻,突然间,一声叹息突兀自林中浮现:
“陛下,且收手如何?”
徐贞观猛地抬头,美眸盯着那在她的神识覆盖中,突兀出现的人影。
她银牙紧咬,惊怒交加:
“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