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都安并不意外,贞宝封禅,穿着防身法器理所应当,且这黄金甲,必然极为不俗。
可此刻,黄金甲上竟清晰地烙印着一个手印,几乎凹陷进去,金线也被渗出的鲜血染红。
赵都安小心翼翼,再将这金甲取下,放在一旁,便只剩下白色的里衣。
待他双手一点点,轻柔地将徐贞观身上最后一层里衣如剥洋葱般,剥落下来的时候,虞国女帝白皙的玉体第一次毫无防备地,映入男子的眼帘。
她纤细的鹅颈下,细嫩洁白的肌肤如同羊羔般,散发出莹莹的光。
丰肌弱骨,肌肤胜雪,添一丝嫌赘,少一丝嫌薄,乌黑的青丝凌乱地垂散落下来,衬的美人玉背,近乎耀眼。
然而此刻的赵都安全然没有欣赏的心情,待将里衣剥下,女帝后背上,鲜血淋漓的一个掌印隐约可见。
那是怎样凶狠的一掌?
将皮肉几乎都打的裂开,那完美的雪肤仿佛被揉碎了,血肉模糊,鲜血淋漓,几乎与衣服粘连在一起。
“法神!玄印!”
赵都安死死盯着那个掌印,凭借识海内的‘青莲’,他隐约能察觉伤口未散的佛法气息。
心头一股怒火熊熊燃烧,灼烧着他的理智。
赵都安深吸口气,再睁开眼时,双眼已恢复冷静,只是眉间的森寒凝固的宛若实质。
没有犹豫,他手腕一翻,玄龟印给他取出,朝半空一丢。
玄龟印徐徐旋转,便有清冽的水流激射而下,冲去女帝玉背上的污血,赵都安又翻手取出金乌飞刀。
略一沉吟,又取出一根蜡烛,点燃,用蜡油固定在石台上,将金乌飞刀仔细地用火焰烧了一遍,这才小心翼翼地,用滚烫的刀刃去处理乌青,满是污血的伤口。
“半步天人境,应该扛得住破防风吧…但没必要冒险。”
地神庙中很是安静,只有风声,与竹林中乌鸦的叫声。
良久,赵都安终于将伤口处理完毕,转而将丹药在掌心揉开,缓缓按在女帝的伤口上。
“恩…”
饶是昏迷状态,徐贞观似也感受到了痛楚,本能地闷哼,秀美的蛾眉轻轻颦起。
后背上,细细的,几乎不可见的体毛也根根立起,似乎在抵抗陌生男子对主人的触碰。
“陛下,臣得罪了。”
赵都安低声说,大手覆在伤口上,将药力缓缓揉进去。
对于女帝的痛哼只当听不见。
等敷药完毕。
他犹豫了下,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用飞刀将身上今天为了封禅,换的崭新的睡衣切了一片,裁成布条,做了个简易的绷带包扎,过程中竭力避开了不该看的位置。
等做完这一切,他终于长长松了口气,从太虚绘卷有限的空间中,取出自己备用的一套长衫。
给昏迷的女帝换上——龙袍染血还不是关键,问题在于太扎眼了。
等女帝穿好他的衣服,整个人也从威严的帝王,变成了柔弱的女子。
“唔,衣服有点大了,对付穿吧。”
赵都安俯瞰因换了自己的衣服,反衬的娇小了几分的贞宝,扯了扯嘴角,解释道:
“臣这画卷空间也有限,也没有女子的衣裳。”
“恩…”昏迷中的女帝眉头微微舒展,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
赵都安说这些话,也完全没指望她能听到,将昏迷的女帝仰躺着放在石台上,他将染血的龙袍收入空间。
至于太阿剑,直接给他握在手中防身。
这柄外人无法持握的神兵,在赵都安手中安分异常,微微颤动,带着几分亲昵。
“呵,现在你可不是镇国神兵了,这里也只剩下咱们三个了。”赵都安抚摸着剑柄,苦中作乐。
他深吸口气,打起精神走出地神庙,仰头望着天空。
封禅在中午,这会还是下午,但天空远处却有一片阴沉的乌云缓缓飘来,遮天蔽日。
“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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