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道:“该往哪个地方送比较好呢?”
“只可惜现在不是后世的网络时代,不能直播就不说了,连真正的录像录音一体都难做到。”她皱眉看着手里那一沓照片。
大汉女干虽然死了,但它那老婆子还在,小鬼子为了拉拢日后的狗腿子,应该也不会看着曾经的狗腿子事迹泄露出去。
“这文件,信件,证据,通通都是真的,照片也是真的,发出去该不会以真实度有待证实,被压下来吧?”
甚至有可能小鬼子径直找个替身出来,抵死不认那个跪像是魏狗,并发动舆论混淆大众探查真相。
这种事,要么一开始就成功引起各方面的强烈关注,达到预想的目的。
要是不成功,可能就难以动员更多的老百姓支持抗窝,可能有些本就摇摆不定的还会认为:
“反正都是死,当汉女干虽然名声不好听,但能被小鬼子好吃好喝招待多活些日子,还不如当汉女干。”
另外一个,汉女干的卖果行为要是没法揭露,只会继续危害花夏。“你看,只要汉女干当得够大,事情做得够隐蔽,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更甚至,魏惊旺留存的势力,可能会借助小鬼子的力量,打着为姓魏的报仇的旗号,在花夏大地大肆搜捕“特务”。
上头的魏惊旺死了,她这个举动,没准反而是帮它底下的二把手汉女干清空障碍,让它们迅速上位成为第二头魏惊旺,也说不准。
此外,小鬼子也可以迅速扶植一头更听话得力的狗腿子,毕竟不少汉女干愿意跪舔。
汉女干为了保命,甚至更高效配合鬼子行动。
自己此举震慑不了汉女干,还成了小鬼子的助攻。
再加上,抓汉女干这事,不管怎么说毕竟是她的个人行为。
没有公开审判,没有真实具体的录像,直接出结果,其中的起因和过程就会给人很大的想象。
她都能想象到时可能会有多个版本扭曲这件事的真实性。
“哎,你听说了吗?有个走江湖的,他的青梅竹马被姓魏的看中了,那人气不过,偷偷跑到魏宅藏起来,用江湖秘药在姓魏的老婆脸上刻了字,把姓魏的掳走杀了。”
“才不是,听说那人是个赌徒,又爱喝酒,有一天夜里赌输了一大笔钱,在街头喝醉了耍酒疯,酒瓶子砸死了独自深夜外出的魏惊旺。”
“我听说是因为姓魏的被小鬼子看重,招了其他想上位的狗汉女干的红眼病了,本想和姓魏的合作,但姓魏的不愿意,谁愿意有人跟自己抢啊?那人暴露了自己的心思,自知姓魏的不会放过自己,干脆先下手为强,把姓魏的干了。”
“我姐夫的妹夫的舅公的表弟在金陵有点门路,听说是“另有隐情”,上面与姓魏的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勾当,但是又不得不迫于悠悠众口,抓起来了但是不敢公开审判,人早就被上面偷偷送到某个地方藏起来了。”
从而延伸出有人认为魏狗没死,“某某某故意制造意外身为之象,实则脱身至某某地。”编造一个仿佛真人讲述的故事,附上几张似是而非的照片,事情真假无从考究。
更甚至可能会有狗东西给那厮洗白:“我表弟的堂妹的夫家叔叔的女婿在姓魏的手底下干过,人家压根不是汉女干,那是为了支持花夏抗窝搜集情报,潜伏在鬼子身边的卧底,级别太高没几个人知道,被锄汉女干队的误杀了。”
再一个,她抓了那厮看似“快意恩仇”,说得好听点,可能是民族英雄。
不好听的,可能就不止上面的版本,而是无数个形形色色的版本。
没准有一天后人还会以“是英雄还是罪犯”为题进行议论。
就算民众欣喜于魏狗被抓,但她个人的行为可能会让果民党挨骂:“那么大一头汉女干,果民党那群吃干饭的居然没抓到,让一个无名之辈抓了。”
要是果民党怪她抢活干显摆能耐,恼羞成怒,直接把她发报的东西摁死了,她完全没招。
“现在红果俩挡关系紧张,要是果民党以为是红党派人抓的魏狗,恐怕会矛盾升级。”感觉怎么做都不对,本想送大礼,现在想想各方面都没考虑周到,她烦躁极了。
艾重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没有公开审判导致搜集到的证据失真,滋生谣言,可能会引发极坏的影响。
“唉!那厮怎么就这么扛不住呢?居然死了!”她不由埋怨姓魏的不争气。
“早知道抓那厮去做竹筏了,搞得现在想当众审判当众做跪像,都没法了。”死寂的照片,哪比得上活生生的现场深刻啊,她悔死了。
“这烂摊子怎么收拾,谁能帮我想想主意啊?”她为自己的愚蠢和鲁莽抓狂了,但是杀都杀了,跪像也做好了,再抓狂也无力回天。
“要不先缓缓,先放起来等到日后再放到外面去。”
想到前世看的小说,她脑洞大开。
“要是我会做傀儡就好了,造一只魏狗的傀儡出来,让它说什么就说什么,让它去接受审判再合适不过。”
潜省,大拉练的队伍圆满结束了一个重大的会议,茅胜利同志被推举做领路人。
数日前,他们通过那位明弟小友发来的电报,知道了数条意义重大的情报。
虽然那位小友给他们提供了巨大的物资援助,但谨慎起见,大首长和武豪同志还是下令密电在金陵的同志,先去核实信息的真实性,并做出相应安排。
深夜,简陋的会议室内油灯摇曳,大首长攥紧刚收到的情报,指节发白。
武豪颤抖着手:“这些畜牲不如的狗东西,帮着贼子伤害自己的同胞。”
后头赶来的俞揭重重地一拳差点砸裂本就破败不堪的木桌:“千刀万剐了那些狗汉女干!”
电报上说在金陵已经有大几百少女被送去做了危暗复。
武豪眉头紧锁,语气沉重道:“我们在金陵的组织遭受了严重破坏,牺牲了不少同志,仍有几个留存下来的同志坚持工作,但条件有限加上各方面不足,我们的情报工作开展得颇为艰难。”
茅胜利表情严肃,目光坚定道:“我们在金陵的地下工作必须尽快恢复。武豪同志,这方面的工作你经验足,由你负责组织可行?”他轻轻拍了拍武豪的肩头。
俞揭沉思片刻,神情凝重道:“那位小友发来的情报所提到之事,我们之前的安排必须加快进程。”
艾重华出于种种考虑,只能遗憾地暂缓早就定好的元旦送大礼一事。
既然如此,她又返回了某个海岛上。
空间里,啪!啪!啪!她抄起专用的拍子左右开弓,做起来了这段时间最爱的一项运动——打跪像的耳光。
“果然老祖宗诚不欺我,生命在于运动,今天拍了三十个,全身筋骨活络开了,舒爽极了。”
这可是真真实实的大汉女干还原的跪像,打起来比岳武穆庙里那个,带劲多了。
“不行!”她越想越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