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伴们的意见产生分歧。
穹宝也犯了难。
按理说应该遵循少数服从多数原则,选择帮忙隐瞒。
但想起三月那番话
他是没有父亲,但又何尝没体会过被“母亲”抛弃的感受呢?
于是向星期日回答道:“我不会帮忙,而是选择保持沉默。”
“呵呵,看来你和我一样,也在思考另一种选择能否带来更好的结局。”星期日笑了笑。
怎料穹宝相当耿直,很是干脆的摇头道:“没有,我只是想通过遣返的方式让他回去找自己孩子。”
星期日:“”
“很可惜,就算你选择保持沉默,他的下场只怕会更加凄惨。”有些生硬的转移话题。
星期日继续道:“假设那位逐梦客自始至终都没被抓到,那他一定会因精神错乱而死。”
“偷渡客的入梦手段大多非比寻常,不像白日梦酒店那般完善、安全,想在梦境中正常生活就是天方夜谭。”他斩钉截铁,顺便向流萤投去意味深长的目光。
紧接着道出另一种可能:“如果他被抓到了,猎犬们会网开一面吗?”
“答案是不可能。”
“猎犬家系的成员也都是些普通人,不比有权有势的将军大人,他们无法承担偷渡客从手中逃脱的相应后果,自然也不会冒险给予援助。”
在景渊身上吸取到的教训,让星期日深刻意识到什么叫吃一堑长一智。
这不。
解释完“苦果”后,也不说什么“深表遗憾”了,直接快进到下一抉择。
“接下来是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抉择——这次的故事属于我本人。”
“那是我就任橡木家主的当天”
“那时,歌斐木先生已经成了如今的梦主,应他要求,我们进行了一场私人对谈。”
“令我诧异的是,梦主只为我捎来了一封书信。”
“他让我读读信中内容,而那封信来自我的妹妹。”
“我仔细读完,信中无非是日常寒暄,捎带她游历诸界的种种见闻,并无其他。”
“正当我心生疑惑,这封信与对谈有什么关系时,梦主开口了他告诉我知更鸟身中流弹一事。”
“他说那颗星球爆发了战争,正因如此,知更鸟才会将那处遍布野蛮人的世界选作目的地。”
“为了传扬【同谐】,挽救星球上的生命,她亲自奔赴前线,希望用歌声平复人们的痛苦,也愿意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公司的救援物资输送提供援护。”
“然而流弹无情,并不会因为她的善良而拐弯。”
“梦主还告诉我,那枚子弹直接打进了她的脖子,或许是平日践行【同谐】善举的回报,子弹并未伤及命脉,若手术成功,应该会在野战医院内休养。”
“可若手术不成功她恐怕再也回不到匹诺康尼了。”
“我当时心急如焚,恨不得将那群该死的野蛮人送去见太一!”
“现在你们知道她为何要时常佩戴那样繁琐的颈饰了吧?”
三月七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知更鸟小姐竟然还遭遇过这种不幸”
“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各位不必在意。”星期日深吸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