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凡,爸爸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大多数没有自己孩子的男人在某个时刻,都会非常的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你能保持,你以后没有这个想法吗?”
窗外,秋风突然卷起枯叶,狠狠地拍打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易文月不安地绞着手指,腕间的翡翠镯子轻轻碰撞,发出清脆却略显慌乱的声音。
易文月听着丈夫担心的话语,她担心儿子会因为他父亲的话而心生隔阂。
她看看丈夫严肃的侧脸,又看看儿子逐渐凝固的笑容,急忙开口,声音里满是愧疚:&34;阿凡,妈妈和你说声对不起,我不该鼓动你,这么冲动的去和阿疏求婚的。
其实你爸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孩子这个事情你真的要想好,否则你现在是欢天喜地的和阿疏结婚了,如果以后你后悔,你再和阿疏离婚,到时候受伤的只会是阿疏和思思。
我们的意思是,既然你决定要和阿疏结婚了,一切的后果你都要想到,以后你不能因为,你的原因去伤害到阿疏。
阿凡你是男人,而且还算是优质的男人,即便结婚又离婚可能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这些放在阿疏和思思身上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所以我们都希望你能考虑好,当然了,如果你决定真的要和阿疏领证了,我们都希望你能一直约束好自己。”
虽然林星凡是他们的儿子,但在林星凡和楼月疏的这场婚姻里,林星凡才是最大的那个变数。
林青书和易文月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提前和林星凡打预防针,他们是真的不希望楼月疏因为林星凡而受到伤害。
毕竟楼月疏是那么好的孩子,他们也不允许自己的孩子,在未来可能会伤害到她。
林星凡见父母这么为楼月疏和自己考虑,特别是为楼月疏考虑,他感到非常的开心,这意味着他父母都是真心接受楼月疏的。
其实他父亲说的那些他早就考虑好了,他可以很坚定的告诉他们,他一直爱的都是楼月疏。
他不会因为楼月疏没有了生育能力就将她抛弃,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否则他不可能等了楼月疏这么多年,如果他不能和楼月疏结婚,那他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的,当然他也不会去生什么孩子。
如果说林星凡想要孩子的话,他只要楼月疏生的,如果楼月疏不能生,那他不会想要的。
毕竟他一直以来的心愿,只是想要陪在楼月疏的身边。
什么孩子,或是其他的东西都是附属品,他真的没有那么在意。
在林星凡心里,最重要的一直都只有楼月疏而已。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迎上父亲的视线:&34;爸,这些我早就想清楚了。&34;
他走到窗边,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延伸到病床上的爷爷身边。
&34;从高中第一次见到阿疏起,我就知道这辈子非她不可。&34;他的声音平稳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34;她在卧底任务中受过的伤,在生死线上走过的每一步,都让我更清楚自己的心意。
孩子对我来说从不是必需品,思思就是我的女儿,阿疏就是我要守护一生的人。&34;
林青书的手微微颤抖,重新戴上眼镜时,镜片后的目光柔和下来。
易文月悄悄抹了把眼泪,起身将凉透的茶水换成温热的红枣汤。
林石望着孙子挺直的背影,想起档案里楼月疏锁骨处的弹痕照片,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心疼:&34;好,不愧是我林家的子孙。&34;
暮色渐浓,病房的顶灯亮起,暖黄色的光晕笼罩着四人。
林星凡握紧口袋里楼月疏的婚戒,金属边缘的温度与他的心跳同频。
窗外,梧桐树在秋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场跨越十年的追逐而喝彩,而林星凡知道,在家人的理解与祝福中,他终于找到了最温暖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