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白昼。

模糊中，一个人影，正朝这边游。

恍惚之间，沈欣仿佛看到了曾经救过自己的熟悉脸颊。

以及……他手臂处的警徽。

“你……你是谁……！？”沈欣瞳孔震惊。

但下一秒，那幅荡漾着白昼光晕的画面，不再存在。

一切，又回到蔚蓝色的冰冷水域。

没有警徽，也没有熟悉的脸颊。

来救自己的人。

是穆凡。

“哥哥……”沈欣张开嘴巴，想要说话，却又呛了一大口湖水。

穆凡鼓着腮帮子憋气。

他晃了晃手腕，示意沈欣不要说话。

紧接着，摆动双腿，快速游到沈欣的面前。

双手轻轻搭住沈欣的肩膀。

紧接着，凑近脑袋，吻向沈欣没有血色的嘴唇。

“唔……”沈欣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他……是在做人工呼吸……传输氧气吗……

“穆凡！”

“穆凡！！”

“穆凡！！！”

沈欣大声嚷嚷，胡乱摆臂。

唰——

坐在汽车后排的白幼薇，疑惑地扭过头。

见沈欣动作幅度很大，她默默地将吃剩的快餐盒，拽到一边。

生怕被打翻，让油渍泼到车上。

坐在驾驶位，默默开车的穆凡，也抬头瞥了一眼车内后视镜，满头问号：“呃……沈欣，你在瞎嚷嚷什么？”

嗡嗡——

沈欣回过神。

她惊恐的看向四周，又疯狂摸自己的身体。

并没有被湖水浸湿的症状。

“刚刚……刚刚是怎么回事？”

“哥哥，我们不是把车开翻了，掉进湖泊了吗？”

“哈！？”穆凡匪夷所思，“我的车技堪称老司机级别，还能把车给开翻？”

沈欣依旧分不清虚拟与现实，继续询问：“哥哥，大桥呢？”

“大桥开过去了啊。”穆凡微微蹙眉，“沈欣，你今天怎么回事？”

“开过去了？”沈欣疑惑扭头。

通过车尾玻璃，确实能够看见跨江大桥，正在渐渐远去。

沈欣缓缓扭过头，惊魂未定：“做梦？”

“刚刚我是在做梦？”

“不可能啊……我根本没睡着……”

“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欣突然抬起脑袋，露出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表情：“哥哥！”

“你以前……是不是救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