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谷村,村头的晒谷场旁,年轻的绣娘阿秀与村里的裁缝老陈起了争执。
阿秀柳眉倒竖,脸颊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气愤地说道:“老陈,你这裁剪的尺寸与我绣样全然不符,你是不是没用心?”
说话间,阿秀气得直跺脚,地上的尘土都被震得微微扬起,胸脯剧烈地起伏着,那模样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老陈也急得直跺脚,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赶忙辩解:“阿秀姑娘,我这是按以往的法子裁剪,定是你绣样有差池,可不能怪我!”
老陈一边挥舞着手臂,在空中划过一道道急切的弧线,一边唾沫横飞地说着,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
两人互不相让,李穆晨经过此地,见此情景,缓缓走过去,他的白衣在微风中轻轻飘动,身姿挺拔如松,风度翩翩。边走边轻声说道:“二位莫要气恼,且平心静气,方可理清是非。”
阿秀和老陈闻声转头,只见李穆晨身着一袭白衣胜雪,在微风中轻轻飘动,身姿挺拔,风度翩翩,仙气飘飘,宛若天人。眉若墨画,眼似星,肤如凝脂,发如流泉,一头长发用玉簪固定,面容清秀,英俊非凡却又带着几分清冷,他微皱着眉头,眼神冷漠,神色和气质清冷淡漠,玉树临风,美仑美奂,举手投足间温文尔雅而优雅,步履轻盈地向这边走来,腰间的雕刻龙形状的玉佩也跟着轻轻摇晃。
阿秀和老陈瞬间皆呆立在原地,阿秀面庞之上倾慕与敬畏、崇拜与敬仰、惊叹与惊艳等诸般神情。眼神里满是倾慕之意,一时间竟有些失神,心中暗自惊叹:“此等俊逸之人,实乃罕有。”
老陈面庞之上满是对李穆晨欣赏,心中暗道:“此人面容生得清秀,气质亦是脱俗,甚是难得一遇呀。”
李穆晨见他们呆立在原地,他微微皱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耐,再次说道:“不必惊愕,且将纷争之事道来。”
阿秀和老陈回过神来,阿秀瞬间脸变得通红,害羞的移开眼睛,低下了头,却又不由自主地偷偷看向李穆晨。她双手捧着绣样和裁剪的布料,微微欠身行礼,姿态极为谦卑,心中满是忐忑与期待,轻声说道:“仙人般的公子,烦请您为我们断断这裁剪与绣样之事,小女子感激不尽。”
李穆晨从衣袖里抽出一把大扇子,说道:“将物件置于扇上,莫要触碰于我。”
阿秀和老陈一脸疑惑,但还是依言将绣样和裁剪的布料准备放在他的扇子上。
李穆晨将手卷着衣袖拿着扇子,身体微微后仰,眼神警惕,生怕被不小心触碰到。
老陈看到他这般反应,不禁轻声笑了起来。阿秀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动作,手指微微颤抖着,将手中的绣样和裁剪的布料放在他的扇子上。放好后,迅速收回手。
李穆晨这才看看,看过绣样与布料后,淡淡地说道:“此乃裁剪之误,非绣样之过。”
老陈顿时满脸羞惭,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他低下头,双手抱拳,向阿秀拱手道歉:“阿秀姑娘,是我老陈昏头,错怪于你,还望姑娘宽恕。”
阿秀轻哼一声,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得意说道:“以后做事多留神,别再这般莽撞。”
李穆晨语气平静的说道:“些许琐事,莫要伤了邻里和气。既已明了,便各自安好。”言罢,将绣样和裁剪的布料重新放在扇子上,依旧卷着衣袖拿着扇子,将绣样和裁剪的布料,递向他们,眼神淡漠地说道:“物归原主,往后莫要再起争执。”
阿秀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手指尽量不碰到扇子,取走物件后,阿秀率先反应过来,她再次欠身行礼,感激道:“多谢公子明断,若不是公子,小女子这冤屈怕是难以昭雪。公子大恩,小女子没齿难忘。”
老陈也连忙点头称是:“公子睿智,解了我二人纠纷,陈某实在惭愧,多谢公子。”
李穆晨微微颔首,并未多言,便又踏上寻找晚星之路,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渐渐远去,只留下一个孤独而坚定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