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火焰闪烁。
福克斯优雅地拍打着翅膀,从半开的窗户翩然飞入。
“福克斯,你怎么来了?要吃吗?”
诺曼举起手里的烤肉。
福克斯轻轻啼鸣了一声,丢下一份信件,落到诺曼和赫敏中间,叼起烤肉享用起来。
诺曼拿起信封,不需要猜就知道这是谁寄的。
邓布利多教授怎么会突然想起给他们寄信呢?通知提前开学了?不会是想让自己去当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吧。
诺曼缓缓拆开信封,他觉得很有可能,这是教授会做出来的事。
……
阴郁而沉重的午后,阿兹卡班的天空被厚重的乌云遮蔽,一丝光线都吝啬于穿透。
彼得夫人,身着一袭黑色长袍,面容憔悴却眼神坚定,踏上了通往禁闭区的石阶。
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与决绝,因为她知道,此行是为了见即将被执行摄魂怪之吻的儿子彼得,最后一面。
入口处,两名傲罗森严戒备,他们的魔杖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如同两把即将出鞘的剑。彼得夫人缓缓上前,双手紧握,似乎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
她轻声开口,卑微道:“我是彼得的母亲,前来探望。”
傲罗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位上前,冷冷地说道:“按照规定,你的魔杖需要暂时没收。”
彼得夫人没有犹豫,将手中的魔杖递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
进入监区,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彼得夫人的心不禁一沉。
这里很阴暗,牢房的铁门覆盖着斑驳的铁锈,不时有凄厉的哭嚎声、颤抖的尖叫声以及愤怒的谩骂声穿透厚重的墙壁,传入耳畔,让人心生寒意,仿佛置身于人间地狱的边缘。
在一名傲罗的陪同下,她终于见到了被囚禁在铁栏后的彼得。
他的面容苍白,眼神空洞,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看到这一幕的彼得夫人一阵心疼,一想到自己可怜的孩子在这么可怕的地方受到了无尽的折磨,她的心像是被千万根针扎一样疼痛。
可谁来心疼布莱克呢?
彼得夫人快步上前,双手紧握住铁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抹了抹眼角,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悄悄靠近了站在监牢旁的傲罗。
“这位先生,”她低声而急切地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我…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傲罗瞥了她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不屑与冷漠。
彼得夫人迅速而谨慎地从长袍的隐蔽口袋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布袋,布袋沉甸甸的。
打开口袋,里面装满了闪闪发光的金加隆。
她轻轻地将布袋递给了傲罗,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哀求。
“这是我所有的积蓄,”她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只求您能让我和我的儿子独处一会儿,让我们能有一个真正的告别。”
傲罗的目光在金加隆上停留了片刻,但随即又恢复了冷漠。
他皱了皱眉,似乎在权衡着利弊。
彼得夫人恳求道:“我知道,您是在执行公务,但我相信,您也一定能理解一个母亲在临终前想要和儿子单独相处的心情。请您,就这一次,成全我吧。”
傲罗接过布袋,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些冰冷的金币,心中不禁泛起了波澜。
他深知这些金加隆的价值,更明白它们所代表的意义——一个母亲对儿子深深的爱与不舍。
主要还是金加隆的诱惑。
在短暂的沉默后,傲罗终于点了点头。
“好吧,但时间不能太长。”
彼得夫人连连点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她看着傲罗转身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迅速进入牢房,一把将彼得紧紧拥入怀中。
“彼得,我的宝贝。”她哽咽着,“妈妈来看你了。”
彼得的身体在母亲的怀抱中微微颤抖,空洞的眼神中似乎有了一丝波动。他费力地张开嘴,声音沙哑而微弱:“妈妈……真的是你吗?”
“是我,是我,彼得。”彼得夫人泪如雨下,她抚摸着儿子消瘦的脸庞,试图用自己温暖的手传递给他一丝力量。
彼得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与母亲脸上的泪水交织在一起。
“妈妈,对不起……”彼得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悔恨,“我做了那么多错事,伤害了那么多人……我不配得到你的爱。”
“不,彼得,你永远是我的儿子。”彼得夫人紧紧抱住他。
“你不会死的,我要替你去死。”
彼得在母亲温暖的怀抱中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母亲会说出要代替自己去死这样的话。
他颤抖着声音,泪水再次滑落:“不,妈妈,你不能这样做!这是我的错,应该由我来承担后果。”
彼得夫人抚摸着彼得的头发,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孩子,是妈妈没有教好你,让你走上了歧途。但现在,妈妈要为你做最后一件事,让你有机会重新开始。”
她从长袍的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了两瓶复方汤剂,递给了彼得一瓶:“这是复方汤剂,喝下它,我们就可以互换身份。到时候,我会代替你去面对摄魂怪之吻,而你则有机会逃脱,重新开始你的生活。”
彼得震惊地看着手中的药瓶,他不敢相信母亲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他拼命摇头,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不,妈妈,我不能让你为我牺牲!该死的是我!”
但彼得夫人只是温柔地笑了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母爱的光辉:“孩子,听妈妈的话。妈妈已经决定了,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你要记住,无论将来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强地活下去,为了妈妈,也为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