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母亲达成协议,可以让素夏出府居住。
小妾与将来所出庶子在府里生活,将来孩子出生由母亲教养。
这个孩子希望能牵住母亲的心,让他这个儿子的份量在母亲心中重一些。
母亲虽说足不出户,但薛家内外所有事情都在她掌握之中。
父亲做惯了甩手大爷,什么也不操心,有钱走门路,结交人脉,离不开母亲的支撑。
素夏掌家只管过内宅里的琐事,外头的事只要还握在母亲手里,谁都斗不过母亲。
母亲很清楚这一点,但宅中的女人可不清楚。
当初交出内宅事权,母亲抱着半玩半看戏的态度,如猫戏老鼠,将几个媳妇玩弄于股掌间。
杏子和素夏的落败,是注定的。
薛家产业蒸蒸日上,光是母亲手里的私产恐怕就是个宠大的数目。
他放弃不了。
他那点钱,够过平淡的日子,但他已经见识过更高的山峰,岂能甘于只呆在半山腰?
他向来瞧不起只会吟风弄月,无所事事的男人。
伤春悲秋,多愁善感是女人的事。
大丈夫当做一番事业。
他要做事,现在离不开薛家。
……
当天晚上,他宿在府里,第二天叫人收拾东西,把素夏的东西全部归整好,搬到新居。
那里清幽雅致,是按素夏的喜好收拾的。
他只把自己一部分东西带出府,大部分留在府里。
对母亲这就是表态。
过不了多久,母亲还会再为他纳妾,素夏不能生育,他不可能只有一个孩子。
这都是命。
他由初到母亲房前的愤怒转而思索起如何哄好素夏。
什么样的说辞可以让妻子理解自己的苦衷。
……
素夏和杏子已经开始计划怎么到地道中找到仙娘遗留下的财宝。
“从你姑姑被关押的地方进入就可以,那里不惹人眼目,可以将堵死的地方挖开。”
“只我们两人恐怕难成此事。”
杏子思来想去,这事用不到太多人,若有一个孔武有力的男子,嘴巴又严……
“当初堵上别的岔路的人恐怕就是孙成天,他可以一人堵起来,我们也只需一人将这些堵起来的地方破开。”
“用谁呢?”
杏子道,“我来想办法,先恭喜你终于可以出府,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素夏可以在府外和青云厮守,心中甜丝丝的,嘴角忍不住扬起来。
她心中焦急地盼着丈夫快点回来,可以亲耳听到好消息从最爱的男人口中说出。
当夜无话,又过一天,青云一早便来了医馆。
素夏迎上前,头一次主动张开双臂拥抱了丈夫。
青云将素夏搂在怀里,片刻推开她,“新家已经收拾好,你的东西全都搬去了,连你喜欢的小妆匣都没落下。”
素夏欣喜之余,回味着青云的话,品过味儿来,“我的东西全都搬去,那你呢?”
青云先是不说话,素夏急了,推他一把,“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你是告诉母亲找到了我,我自己要留在府外,你还回去不成?”
青云一笑,“说什么傻话,我自然同你在一处,我的东西也搬去一部分。”
“昨儿夜里,依兰腹部疼痛,闹腾一夜,我怕她有个闪失,总归她怀着我的孩子,不能不管。”
从前素夏对青云纳妾并没起过半分嫉妒之心。
她明确知道丈夫的心在自己这儿。
在薛府,妾室永远像影子一样没有存在感。
那时小妾就在她眼皮子跟前,有了孕见夫君的机会也是寥寥。
她以为自己根本不在意小妾分走夫君那一丝半点的情爱。
此时听到“依兰”二字从丈夫口中说出,心头泛起万般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