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使出暂停时间的能力,因为你不配死在这样的权柄之下。”
“我就只是迈步向前,平静挥拳。”
“就像你抵抗白虎力量时,山石会主动在你手中汇聚出石狗面一样,那些尚未失去威能的面具碎片也在劲风中自然而然地回到了我的替身手里。”
“这就是[命运]对你的惩罚,你被[命运女神]抛弃了。”
教主说完最后一句话,“砸瓦鲁多”也张开了大手。
朴素无华的石渣碎片从“砸瓦鲁多”的指缝间飘落,那是[石狗面]的残渣。
是教主从胸前沟壑里取出的那个石狗面,它在被砸到座山雕脸上的时候崩碎了,但又在某种冥冥之中的奇妙力量帮助之下,在对拳时回到了“砸瓦鲁多”手里。
正是这份超越了[命运]的面具之力,让“至尊”主动为本体“趋吉避凶”、放逐对其不利之人的能力失效了。
座山雕终究没有变成一条狗,“至尊”强悍的本能防御死死防住了面具的神力。
我的直觉告诉我,“至尊”引动的[命运]和这张面具想将座山雕进行改造的力量旗鼓相当,它们都是世界意志级别的无敌存在。
是世界意志在“左右互搏”吗?
我不理解。
“至尊”这样的替身绝无仅有,可是看教主的态度,那个石狗面似乎并不是只有一两件的稀罕物。
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世界好大,还有好多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啊。
我解除了“白虎”。
此时的我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并不需要妈妈时时刻刻保护我、安慰我、指引我。
我沉默地把自己娇小的猫躯藏进枯萎的树丛,微微显现的金属颜色变换,在我体表形成了贴和环境的保护色。
座山雕的哀鸣持续了很久,但我却并不关心了。
我不是没有为母报仇的怒火,但从座山雕的精神被彻底驳倒和摧毁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完蛋了。
而且,那位不穿衣服的教主显然比我更加懂得如何对自己的同类施虐。
大自然的残忍,最多就是活吃猎物,但那是食物链自然的循环,猎食者也并不是刻意要活活吃掉猎物的。
但人类不同,他们可以因为一些我不能理解的“利益”,平白无故地坑害自己的同类,并以此为荣。
教主显然就是这方面的天才。
她的酷刑让我领会到了什么叫“细细切做臊子”,而此前我一直不理解人类的书中为什么有这样的形容。
并且,她不但做得很仔细,还用那湿漉漉的摄像头完完整整地把一切都拍摄了下来。
由她来“处刑”,要比由我冲上去牙咬爪抓,更能带来痛苦和绝望。
谢谢你,不穿衣服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