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饺子上了两次以后,大家才慢了下来,边吃边聊边喝酒,当然喝酒的是那三个人,王战他们喝的是汽水。
饭桌形成了两个小圈子,这边是王战几个人聊着学校趣事,另外一边是齐大胜、李所长、何雨水和傻柱,正聊着九十五号院的事儿。
聊着聊着王战就被傻柱说的事儿吸引了过去,仔细一听,原来是说傻柱收拾六根的事儿,不过这里面又蹦出了一个石广德。
看着王战疑惑的眼神,何雨水小声告诉王战,石广德住前院也是钳工车间的,只不过一直想拜易中海为师,易中海没答应,经过何雨水的解释,王战终于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自从上次何雨水无意说六根有鬼,傻柱就上心了,只因为这六根是易中海的徒弟,虽然属于不受待见的那种,但也是徒弟。
过了没多久,找个机会,傻柱就把正在偷懒的六根堵在了原料仓库里,傻柱带着两个徒弟,对六根一阵威胁,六根对傻柱还是很熟悉的,一口咬定没什么事,说什么也不说。
傻柱的脾气上来了,直接带着徒弟,对着六根来了一个圈踢,没一会六根就举手投降了,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开始报信的事儿说了出来,最主要他说到了,当天晚上他在院子里好像看到贾东旭的身影了。
傻柱这时候还没觉得什么,就在几个人出了库房的时候,旁边的厂房胡同里人影一闪,傻柱皱了一下眉头,没当回事。
傻柱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就想着回家问问何雨水或者王战,但没想到,那天他有招待,下班晚,刚出工厂大门,走没多远,就有一个人拦住了去路,傻柱仔细一看,这不是前院的石广德吗,自己跟他可没说过几句话,因为石广德家搬进来没两年。
也没等傻柱多想,石广德就笑嘻嘻的走过来,说道:“柱子哥,还为六根的事儿犯愁呢,走,弟弟请你喝酒。”
傻柱一听,这小子是知道什么啊,但看看时间说道:“今天不行,你也不看几点了,这样,明天,东直门里的那家酒馆知道吗?”
石广德点点头,傻柱说道:“你下班到那儿等我,你想吃什么先点着,我明天晚上有个小招待,也就晚个半个小时,准到。”
石广德点点头,说道:“得嘞,柱子哥,讲究,咱分开走。”
两个人分开以后,各回各家,一夜无话。
第二那天下班后,两个人在那家酒馆聚到了一起,本来石广德在一楼来着,傻柱来了以后直接带他去了二楼小包间,石广德佩服傻柱的人脉,一看傻柱就跟这家酒馆的人很熟。
傻柱也没管石广德,直接跟一个伙计说他们就两个人,让那师兄直接安排就好了,别有人打扰就好,伙计年龄不大,但一看就是个机灵的,说道:“明白,柱子哥,我这就去。”
傻子掏出一盒大前门递给石广德一只,两个人开始有的没的开始聊了起来,直到酒菜都上齐了,两个人喝起来,石广德才把院子里他知道的事情说给傻柱听。
傻柱这才明白,原来这石广德有个毛病,对于易中海师徒鬼鬼祟祟的事情,充满了好奇,总是会暗中观察,或跟踪,或偷听,傻柱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石广德瞬间就泪流满面,说道:“是因为恨啊,柱子哥啊,你不知道,我让易中海害惨了,呜呜”
傻柱一下子就被石广德吓到了,看着哭的跟一个孩子一样的石广德,他不知所措,只能用简单的词语说着无力的安慰的话。
良久,石广德平静下来,讲述了他和易中海之间的恩恩怨怨。
石广德的工位是继承他爹的,他爹是工伤去世的,所以厂里赔付了一笔钱,还给他们家保留了工位,石广德家里很穷,他爹不光要照顾自己家的人,还要照顾自己的爹娘,还有大哥家的一家老小,因为石广德他爹的大哥,也就是石广德的大伯因病去世了,紧接着大伯娘也跟着走了,留下了四个孩子。
这么重的负担,也是他爹出来找出路的原因,就在解放前,那是一个多么惨烈的时代,不过他爹运气好进了娄氏轧钢厂做了钳工,经过几年的打拼,在去世前已经是中级钳工了。
等石广德来继承工位的时候,碍于他的情况,娄董大发善心,给他分了一套房子,就是现在这套,而之前石广德他爹为了省钱,一直住在厂里的宿舍。
石广德办了入厂手续和房屋手续以后,他对自己的将来充满了信心,但是,严酷的事实给了他一个沉重的打击,现在想做钳工提升技术,全靠拜师求艺,靠着老师傅的传帮带,才能提升技术。
就在石广德感觉无助的时候,在院子里无意中碰到了易中海,易中海倒是没有明说要收他为徒,只是说现在车间里的大师傅不多,收徒的寥寥无几,他要是想拜人为师,得下点功夫。
石广德知道易中海说的话是对的,本来因为中院已经有两个是易中海徒弟了,他也没打算拜易中海为师,就是拜估计易中海也不能收,就选了一个中级师傅柳师傅,柳师傅是有点犹豫的,这让石广德很郁闷。
跟他同时进场的一个叫大头的知道了他的烦恼,就说了一些人情世故,说石广德不开窍,你得买好礼物登门拜师不是,一次不行,就送两次,精诚为至金石为开不是。
石广德豁然开朗,第二天就买了烟酒下班后去了柳师傅家,态度诚恳的恳求柳师傅收他为徒,柳师傅一看这孩子还不错,就答应了,说好了第二天找车间主任去说。
但第二天下班的时候,柳师傅很是不好意思的找到了石广德,石广德一头雾水,柳师傅说了半天,石广德这才明白,没有把点他的易中海上礼,柳师傅说这事的时候,易中海就在旁边,话里话外的意思柳师傅不应该收这个人。
柳师傅只是中级工,易中海是高级工,易中海还真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就笑着说自己再考虑考虑。
之后的一段时间,易中海和院里的轧钢厂的人根本没人理石广德,石广德知道不光是在厂里,在院子里他都被孤立了,石广德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又拿出一部分父亲的抚恤金,私下请贾东旭吃的饭,又给贾东旭买了两瓶酒和一条烟,这贾东旭才说:“我师傅可不是两瓶酒一条烟能打对的。”
石广德犯了难,回到了乡下,看着愁眉不展的儿子,石广德生病的母亲,询问了原因,等他母亲把自己看病的贰佰元钱放到石广德面前的时候,石广德愣住了,母亲的解释是儿子有了前途,才会更多的钱,而她的病没是能挺住。
石广德是一个很单纯的孩子,这不拿着钱就兴高采烈的回到了四合院,可惜之后事情的发展,让他深受打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