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

张杨愣住了。

从车内的后视镜里，看着秦月白净的脸蛋儿。

良久。

张杨才发出了一声惊叹：“哎哟喂，秦月，你可以的呀，这都被你看穿了吗？”

微微一笑。

张杨看着自己的作品终于开始懂得思考了，心中变得惬意了起来，这确实是个极聪明的姑娘。

也不枉自己煞费苦心。

终于。

她理解了这世界的核心逻辑。

而秦月似乎受到了极大的震撼，认真的思索了片刻，就像是真的开窍了。

秦月低着头，不知为何脸蛋微微涨红，小声嘀咕了起来：“老板，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张杨洒脱的说道：“说！”

秦月便支支吾吾了起来：“你看呀，我有点不太明白，老板你是牛散出身，做投机的。”

“如今又是中正商的金字招牌。”

说着说着。

车里的空气就像是凝滞了一般。

赵乐瑶面色沉静。

张杨若无其事的开着车。

而秦月又大着胆子说道：“老板，为什么我觉得，你也是新自由主义的既得利益者？”

“你好像就是蛀虫呀，还是个大蛀虫！”

张杨淡淡的说道：“把好像去掉。”

“我就是蛀虫。”

秦月吃惊的看着张杨的脸。

人都傻了。

清大毕业的斯文女孩万万没有想到，她跟着张杨，顺着两千年历史的真实脉络来顺藤摸瓜。

瓜确实是摸到了不少。

可是摸到了最后。

这个瓜

竟然摸到了张杨自己头上来了。

此刻秦月心中一片清明，理解了这本质之后，也就深深的理解了张杨。

以及。

张杨面临着什么样的抉择，还有张杨看到的那堵墙。

这抉择绝不好玩。

又过了一会儿。

秦月低着头，红着脸小声说道：“老板，我还有句话想说。”

张杨淡淡的说道：“嗯。”

秦月便又大着胆子，小声嘀咕了起来：“我可是党员，我觉得我应该跟你不是一伙的。”

赵乐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张杨气到叹了口气，很想在秦月光洁额头上狠狠敲上一下，可是很快又变得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