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吟下意识的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交流有点奇怪，而且极大概率跟自己有关。

所以在下一秒，他的匕首就搭在了阿哈的脖子上，无声威胁。

“！”

阿哈浑身都激灵了一下，虽然看不出来他在害怕…他反倒看上去还挺兴奋的，委屈巴巴的朝着坐在符吟旁边的默烊伸手求助。

“小黑犬~救救~”

“…咦惹！！你别给我正这死出！

好吧，我承认，我道歉，我确实无意间目睹过你和那家伙的床戏。”

默烊抿着唇指向了坐在另一边和丹恒相顾无言的纳努克，把他的目光给吸引了过来。

“但是，是阿哈诱惑我的，不是我主动的！”

“哦…原来如此，没想到你小奶狗的外表之下，还藏着一个大变态啊。”

“emm…”

“愿意听我弹支曲子吗？黑犬先生。”

“当然可以，我还没在现场听过你的演奏呢，可给我好奇坏了，快来快来！！”

看上去符吟貌似并未在意床戏被看这件事情，在他看来这种属于情感范畴的七情六欲并不避讳被别人得知。

刚刚被吸引视线的纳努克也收回了自己的眼神，转过头，却仍然能看得出坐在自己对面这丹恒眼中的…不可思议。

“你似乎还未缓过神，为何如此惊讶。”

“可能是因为反差。”

在他来自的那片宇宙之中，可没有出现一个符吟可以与纳努克之间达成平衡，他的「毁灭」仍然在肆虐，所以冷不丁的见到人情味儿这么足的纳努克，丹恒有种违和感。

不由得又想起来了…曾经那场星神的茶会上，默烊确实与那个纳努克暗中达成了什么合作。

难不成在这个宇宙发生的一切，就是那场合作的内容？

“与我仔细讲讲这个宇宙发生的一切可好？”

“…想听什么？”

“你和「情感」星神之间的故事。”

纳努克现在的心情不错，也愿意跟这个不太熟的小子讲讲故事，特别是他还在丹恒的身上嗅到了已经几乎成型的「不朽」之力。

若是在之后的时间某处，这人能够升格为新的「不朽」，那么…此时此刻坐在这酒馆里的，最弱的就是他纳努克了。

难以想象。

……

“请跟我讲讲…如果没有我，他会成为什么样子，好么？”

“没有你出现的话，纳努克会被以列车组为首的势力联合剿杀，我想这个答案你应该知道的。”

古筝的弦音悠悠回荡，表面上看来，符吟与默烊只是对坐着一个弹一个听，实际上，他们两个正在心绪空间中说悄悄话。

是默烊的心绪空间，身为「时序」的他内心中存在着这片虚数宇宙古往今来所有时间线的每一个时刻，符吟借此也能够观测到每一个宇宙从诞生到毁灭的全部时间内容。

庞大的信息量让符吟有点目不暇接，却仍然能够分辨的出来那无数平行宇宙中纳努克绝大部分的结局如何。

在某一条时间线的一刻钟，符吟与默烊同时出现在了一场决战发生着的宇宙空间，他们两个仅是虚影，旁观着一场针对纳努克的围剿。

「开拓」登了新神，别的星神前来助力，那白发星神身上的伤口愈来愈多，直至战火覆盖大半个宇宙…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说你的存在是虚数之树的bug了，没有你的宇宙，纳努克登神的契机为对单纯的毁灭欲望，他并不厌恶战争，并不会因为毁灭而自我痛苦…”

“所以，所有的平行宇宙中，还有另一个我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