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虚无中间的边界。

一切都是那么的混沌…

他毫不意外的在这里，看到了那个正走向虚无的熟悉背影，即便是在记忆里，符吟再看到他的影子，仍然有所触动。

他并没有行动，因为在下一刻，从他的身体里，便分出来了一个属于记忆的影子，一步步的朝着纳努克追了过去。

记忆中的他，没有那一手能够通过演奏影响情感的能力，没有被虚数之树而所拥有的幼体星神之力，甚至记忆中的他与纳努克连恋人关系都不是。

这可真让人不爽。

但上一个宇宙轮回的符吟，偏偏就是这样一步不停的奔向了向着虚无而去的纳努克。

“纳努克，停下！你明知道那里是什么…”

没用的，你怎么跟一个代表「毁灭」的星神说，让他不要走向毁灭呢。

“回来，别走了！”

记忆中的符吟，在那个时刻直接拽住了纳努克的手…下一刻，他的手臂便被汹涌的火焰在瞬间燃为灰烬。

“呀，好粗鲁呀，看来…上个轮回你们二位并非情侣的时候，他对你不会有丝毫手下留情。”

“倒也不是。”

碰了他，还没死，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人类必须毁灭，文明必须毁灭，我也…必须毁灭，只有这样，宇宙中的一切才不用继续面临失去。”

失无可失便不会再失，好彪悍的逻辑。

星神纳努克冷漠的双眼笼罩在记忆中的符吟身上…那眼神没有一丝情感，没有一丝疼惜。

“所有阻挠者，皆会承受毁灭之代价。”

“呃…唔呃！！”

星神捏住了手无缚鸡之力人类的脖子，他早已经忘记了千年前他们二人的回忆与情谊，人性的碎片被磨灭，剩余的唯有冷酷的神。

符吟就这样被纳努克亲手掐死在了手中…就像是丢掉一个破布娃娃一样丢掉他的尸体，继续转头一步步的接近虚无。

直至触碰。

存在与虚无的边界被打破，虚无开始无意识蔓延侵蚀，最先被吞噬的便是纳努克与他的「毁灭」命途，其次，然后，直至整个宇宙。

符吟的眼前也只剩了一片漆黑。

“这就是上个轮回的结局呢…不算很好，不然也不用重启了。”

黑暗死寂中，仍有黑天鹅的声音伴随。

“哈，也算死在一起了，我挺开心的。

…我好像想通了一些事情。”

一些关于星神们的计划，为什么星神针对自己营造了一系列的神秘计划，为什么虚数之树特地降下赐福与青睐，而计划的主导者是阿哈。

一切的一切，可能都源自于阿哈的那个掌控「时序」的朋友，他的力量应该能够重启独立平行宇宙的历史进程。

“至于阿哈…究竟是上个轮回跟过来的，还是这个轮回觉醒的，都不重要了。”

很合理的推测，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