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那两条修长白皙的腿架在他肩膀上,伴随着镣铐叮叮当当,出奇地悦耳动听。jingleime
多么让人回味呀。
他目光幽深,眸子危险地眯了眯。
很显然那个曾经对他百依百顺的姑娘已经愈发不听话了。
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他,算计他。
袖中食指微屈,他摸索着指腹,细细思量,惹出这么大的祸,是不是应该再把她绑起来呢?
回了庄子,榻上的人蹙眉不耐,似是睡得极不舒服。
纤细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就看见傅诏打量着她。
屋内未燃灯,瑾瑶看不到他的神情,猜不到他现在的情绪。
“晏燊……”她揉了揉眼,轻轻唤了一声。
傅诏心脏蓦地漏了一拍,他心中有气,本想斥责她,竟敢耍他!
可她,唤他晏燊啊……
算了,这次就算了,日后再绑吧。
“嗯。”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手轻轻地抚上她胸口那处伤口,又不敢用力,“如何了?”
瑾瑶握住他的手,似是疼了,孱弱的抽了两气,趁机问:“好疼,你有没有抓到那些人?可问了他们是谁派来的?”
见他犹豫,瑾瑶随即眨眼落下泪来,拉着他的手,“你是不是还在怪我那日同你发脾气?”
语气像是撒娇,又想指责,“可那不是你说要娶苏青莺吗?我知道,无论是在父亲心中还是在你心中,我都比不过他,可难道我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吗?”
她昂头借着月光,让他更好地看清自己脸上的泪水和那真挚的眼睛。
月色清冷,她宛若芍药垂露,一时傅诏晕乎乎的,猜不出她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他鬼使神差,将那份口供掏出,“都在这了。”
说罢他去一旁点燃了烛光。
瑾瑶压抑住心头欣喜打开,王姨娘既有本事给母亲下药,那定会在文娘身边安插人。
贸然前去,当然是自投罗网,但若是让傅诏的人发现,那就不一定了。
有了这份口供,就算没找到文娘这个人证,也能定王姨娘的罪!
可等打开却懵了。
怎么会是齐贵妃!
这群人不是王姨娘派来的?
她茫然地看向傅诏,“这怎么,怎么会是……”
“不然呢?你以为是谁?”
瑾瑶没有接话,另起话问:“可我和齐贵妃无冤无仇,这是为何?”
傅诏点了点口供,“都写了,根据线索,与相府有关……怎么样,你要还查吗?”
意思很明白,王姨娘和齐贵妃之间有某种来往。
想要动王姨娘,显然没那么容易,可越是如此,她就更加需要傅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