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痴迷恭王,屡屡被打,也不醒悟。
咱们的劝说,她更是不可能听得进去。
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自己选的路,自己若不肯回头。
那我们做父母的,为她着急难过,也是无用。
所以夫人,你也不必忧思过度,放宽心,好生养着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英氏听了这话,眼泪流得更凶了。
她哽咽道:
“我怎能放宽心。
莺儿成如今这个样子,我这个做母亲的要负最大的责任。
要不是我的这副破身子,我怎么会从小对女儿疏于管教?
我若从小悉心教导她,她又怎会如此执拗于表象,陷入困境却不自知?
呜呜呜…
夫君,是我的错。
要不是我,莺儿如今也不会被困死在恭王府里。”
说着,英氏大力地用拳头捶着自己的胸口,
“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从小将女儿交给教养嬷嬷管。
要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就算我身子不好,拼了命,我也该亲自教导。
就算要减寿,也在所不惜。”
魏文晨见了,忙伸手将英氏的拳头小心抓在自己手中,
“夫人,你又何苦如此折磨自己?
现在女儿有陛下的偏帮,想来恭王殿下,也不敢过分地亏待她。
说不定,不久之后,咱们女儿便能怀上殿下的孩子。
等怀上孩子,她在恭王府的地位应该也会水涨船高。
若一举生下世子,更是可以母凭子贵。
恭王自然也不会再过分亏待她的。”
英氏听了这些话,抬起泪眼蒙眬的双眸看着魏文晨,
“真的吗?”
魏文晨连连点头,
“是的。
陛下已经下了死命令,三个月之内,咱们的女儿或许就能怀上孩子了。
莺儿已经是恭王妃。
就算和离回来,咱们再想替她找个人家嫁了,其实也是不容易的事。
与其和离回来,孤苦伶仃一辈子,还不如生下世子,之后终归是有孩子,可以依靠。
咱们就算再心疼她,也总有老的一日。
孩子自己的路,还是要由她自己来走才是。”
英氏听了,又忍不住用帕子捂着嘴,小声哽咽起来,
“可是,夫君,我的心还是好痛。”
魏文晨闻言,伸手轻轻替她揉胸口,
“如此,可否好些。”
英氏轻轻点头,继续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