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族甚至因为请不到天师,便将鬼见愁送到玄山,修道百年,才又接回来,成为了鬼族的大巫师。
万万想不到,天族竟然将玄心的大师兄掳了过去,如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怪不得玄心紧追不放,宁愿得罪对方了。
“我说的都是事实,一个多月前,他私自来到雷公山,伙同魔族的梦萦仙子偷盗九蒂莲,和我争斗一番之后,便悄然离去,具体去了哪里,我也不知!”
流苏长出一口气,似乎因为失去这位臂助,也有些感叹的样子。
“空口无凭,可有实据?”
事关一位无相修士的存亡,玄心不敢怠慢,再次追问。
“我倒是可以复刻当时战斗的情景,但相信玄心道友不愿观看其中细节的,何况当时左右二相皆在。对了,王若也在现场的,他可以作证!”
“王若?”
玄心一听,立刻朝着对方看去。
王若见大家都将目光转向自己,苦笑一声,点头说道:
“当日的确有一位黑袍无相前辈到了天池,但是和天帝一战之后,了无踪迹,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哼,和天帝一战?那岂不是凶多吉少?”
玄心面上露出悲伤之色,愤然说道。
众人闻言,议论纷纷,看来的确有这么一回事了。
“玄心,你也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们玄族之人最善于测算凶吉,难道天哭是否在世,你还不清楚么?”
流苏面上有些不悦了,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天帝,今日蟠桃盛会,却遭多人发难,也是他城府极深,隐忍过人,否则早就发飙了。
“我若是知道师兄凶吉,又何必找到天帝这里来?前不久他突然传信给我,留下寥寥数语,实在让我疑惑不解,这才要问个明白的!”
玄心忍不住戚戚然,随后一抖,一块玉符飞在空中,化为一道布帛,上面赫然写着几排黑字。
“神行者现,天选再启,道心遗落,无悲有喜。玄族之事,尽付汝身,吾此一去,无功即仁!”
众人见到这篇留言,都不太明白,唯有几名大无相修士,似乎知道一些。
但看其句意,颇有破釜沉舟之意,还真的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是生是死了。
王若看见“神行者”和“道心”二字,心中一动,隐隐觉得抓到了什么,但又朦朦胧胧,并不清晰。
“天哭道友舍我而去,竟是为了道心二字,我也是痛失右臂,不知玄心道友可测算出他在何处?凶吉如何?”
流苏说话的时候,特意瞟了一眼王若,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转过头去,凝重问道。
玄心一愣,哭笑不得。
原本是自己追问对方师兄的下落,到如今却来问自己,只能摇摇头,有些悲戚地说道:
“我在玄山的时候,曾妄想补天一卦,可惜卦象晦涩难懂,迷雾重重,一直看不真切,但似乎显示师兄被困在某个绝地,囿于一方,好在生命气息尚存,我还以为被天帝你给关押起来了。”
“看来是一场误会,天哭先生只是被困,应该平安无事,玄心道友不必着急了!”
曾江山为人老成,出来打了一个圆场。
玄心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误会?玄族那里是个误会,我魔族这边可不是误会,刚才流苏你说我女儿梦萦偷盗九蒂莲,当着众人的面诬陷她,你可要给我一个说法才行!”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梦无剑又跳出来,曾江山一时间无言以对,只得看向流苏。
“要个说法?无剑兄啊,你是最清楚的,真正要给说法的,其实是你!”
流苏将身体坐正了一些,脸色开始凝重了。
“哦,此话何意?”
梦无剑两眼一眯,针锋相对。
众人见到这两位大佬开始话里夹枪带棒,一种强烈的不好预感涌上心头,顿时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无剑兄明知故问了,好吧,蟠桃盛宴到了现在,也应该开始重头戏了,诸位,请听我一言!”
流苏呵呵一笑,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一步步走向大殿中央。
“重头戏?”
众人闻言,心中都是一凛,各自屏住呼吸,空气中寂静得真是落针可闻。
流苏环顾众人,边走边说:
“大家可知我为何举行蟠桃盛宴,邀请各方诸侯到云宫一叙?”
见众人默不作声,流苏再次笑道:“很简单,就是想借此机会,消除世间纷争,还我天下太平!”
“可惜,总是有一些人自作聪明,将这次盛会想成了鸿门宴!”
此话一出,众皆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