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男人最了解男人,他早就看出来了,那个家伙对程悦柠有着早已超出兄妹情的感情。
每当他看她的时候,那目光中的情意是个人看了都会觉得自愧不如,曾经的自己也一样。
好像这辈子没有人对程悦柠的爱可以超过他,他对她的爱足以淹死每一个不知好歹的登徒子。
偏偏这个小姑娘不知是太迟钝还是怎么的,愣是没有一点反应,一直把对方当成家人看待,这也让他十分上火和着急。
他甚至比白开水本人都要着急!
另一边程悦柠自己难受了一小会儿就调整好了情绪,她冲着肖淮点点头,乖乖巧巧的嗯了一声才又对着沈海清道:
“我知道的,不用担心我,如果不巧遇上了坏人,该担心的人应该是他,碰上我算他倒霉。”
说着她脚步一转朝着病房门走去,“您呀,就在这安安心心的养病吧,别耽误我回去就行哈,走了,我先去换个壶胆一会儿回来。”
调皮地眨了眨眼,急匆匆地扔下一句说的极为欠揍的话然后就一溜烟的跑了,人影都抓不到。
她可还没忘了碎了一个壶胆的事情,今晚就得赶紧弄一个回来,不然他们三个老爷们晚上洗漱都是个问题了。
沈海清看着迅速消失的背影气的牙痒痒,扭头便冲着肖淮道:“你看看她,你也不管管!”
话说的颇像寻常人家的娘跟孩子爹抱怨自家不听话的儿子一般,语毕还没好气的送人一个白眼。
而肖淮不知是被他的话逗笑了还是被他又气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影响了,整个人躺在床上笑的一颤一颤的。
他也不扫兴,故意摆出一副和事佬但又偏心的样子,故作老成的说:“唉,孩子还小,以后我说她嗷,别气了。”
“噗~”
“哈哈哈哈哈!”
一屋子三个男人顿时笑成一片,惹的门外路过的人频频往这边看,一个个的满脸都是不理解。
毕竟刚经历过那样吓人的事情,有几个还能笑的出来,这间病房里面的人也真是心大的很。
要知道,别说笑了,自从出了事以后,医院里那些病情不算严重的几乎都出院了,宁愿在家痊愈的慢一些也死活不肯再在医院住下去了。
而与病房里一片其乐融融的氛围大相径庭的,是白家在京市的一个比较隐蔽的小院子里。
此时,白老爷子正拄着拐杖一脸严肃的坐在院子中间的一把椅子上,而他的对面,跪着今晚才刚刚见过的白世轮。
“咚!”拐杖用力敲击着地面,混着夜色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由的生了满胳膊的鸡皮疙瘩,头皮也跟着一紧,随即麻麻的感觉窜了上来。
“你是真不把我这个老子的话放在心上啊,幸亏我还算了解你,抓你倒也容易。”
老爷子的眼神犀利的很,透露着一股子不容忽视的狠辣。
奈何对面的白世轮根本不看,也完全不在意,他跪着也不老实,一会儿手撑地,一会儿又一屁股坐在双脚上,看的人恨不能用手给他固定住。
这会儿面对着老爷子的愤怒,他又伸出一根食指掏了掏耳朵,眼皮微掀,嘴角也跟着上扬,玩世不恭的样子做的足足的。
“老爷子,不是我不听,我也有难处啊,我又得了个儿子,为了他我也得争一争。”
“你想争什么?”
“你哪来的儿子?!”
白意涵惊讶的已经顾不上别的了,不等白老爷子说完就迫不及待地问出了声。
白世轮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只是对着自己唯一的女儿眼里的神色淡了些许,“儿子能怎么来的,其他女人给你老子我生的呗。”
儿子?其他女人?白意涵气的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她眼睛霎那间变的猩红,瞪着对面的人恨不得手里现在就有一把刀子。
他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