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蔚兮觉得那儿往事不堪回首,不想去了,搬到了对门,柳埕来的时候,他正在对门翻阅慕杉德给他选的书籍,连慕言峪的求欢都置之不理。
柳埕又辗转到曾经的郊区,连只鸟儿都不落的地方,凉风习习,让他搓了搓双臂,走了进去,先有了藏身之所。
摸索出自己的手机,给自己儿子打过去一通电话,柳州这个时间段正酣然入梦,木子正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她不过就是个骗子,能力是有点儿,不过也不想当社畜,做空公司把剩余资产转移到她账户上,破产前抽身是她常用的手段。
一些大公司早就把她的背调做得清清楚楚,唯有不知道哪儿来的两个傻瓜能寻到她。
让她郁闷的是这次柳埕补多少进去,她还没来得及转移,账户就空了。
本想着低价变卖其他产品赚回点儿钱,人家压根不买账,她都怀疑她给公司做的背调是不是有问题了。
拖了一个月,毛没捞着两根,还被柳州白嫖几天,都捅到柳埕那傻子面前,估计其他事情也捂不住了。
飞机还有三个小时起飞,她完全来得及。
铃声响起时,吓了她一跳,悄悄把手机关了机,继续自己的离开计划。
柳州第二日醒来,床上空无一物,认为木子是去公司上班,洗漱后才发现自己手机关机了。
等到打开手机一看,数十个陌生电话,让他有些懵,未等想明白缘由,铃声又响了起来。
这次是秘书的来电,等接通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消息,公司破产等他回去收拾烂摊子。
“木子呢?”
秘书回了蔚兮那儿,努力挤掉鸠占巢穴的新任秘书,话语里满是嫌弃那女人还没自己工作效率好,“跑了!”说着还不忘笑笑,“对了,我辞职了,都不给发工资,罢工了!”
挂了就拉黑删除一条龙。
后知后觉的柳州,打了一通电话给木子,是忙音,多打了几次后,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拉黑了。
正在翻阅还有谁给自己打过电话,推送出一条讯息,‘hk董事长疑似精神病发作半夜枪杀自己妻子,连带路人遭殃!’
看着这条讯息,柳州久久没回过神来,点进去发现照片上那熟悉的身影竟是自己的父亲柳埕。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他的手开始颤抖,手机差点滑落。
顺带还看见了公司即将破产的消息。
女友跑路,如今父亲又出了这样的事,他的母亲母亲竟然
一连串的打击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连忙给父亲发去电话,却是关机声。
随后审计部门给他打来了电话审计部门告知他公司财务漏洞巨大,涉及金额数目惊人,让他尽快配合调查。柳州只觉天旋地转,瘫坐在地上。
缓了一阵后,他开始收拾家当,不论如今结果如何,首要还是逃离这里。
天变得太快,雨落得突然,让他都没有反应打伞。
想想还是给父亲发了条讯息,不论如何,现在只有他们两人是血亲关系,一个被巨额财物拖着,一个被杀人罪行盯上案板。
身上现金不多,没有新闻说自己父亲被抓,那么他应该藏在哪里,而唯一知道的地方,只有两个。
两人在郊区见上面,柳埕正吃着速食,血红的衣服已经被换下,若不是外面到处都是证件照,他可能还认为是那家的老父亲,没钱蜗居在这儿。
可能相遇沉默已久。
柳州向柳埕伸手:“车钥匙!”
“干嘛!”话说出来还吐出两粒米饭。
“卖车,换个地方生活。”柳州说得干脆,他来时想了许多,自己父亲动手杀了自己母亲,这点真的让他难以接受,可这又是从年幼护他长大的父亲。
矛盾心理充斥着跳动的心脏,最终见了人,只想让他与自己再好好生活,从头再来。
柳埕愣了会,想想也是,易胖,蔚兮,简阳都不在,没人给他善后,现在的处境只剩下换个国家生活。
随后把钥匙扔给了柳州。
柳州压低价交易完,到手有三十来万,办了两张假证,带着柳埕换了个国家。
慕斯容颓然于初恋,慕杉德瞧见这般堕落的人,没了心情再管,拖着自己年轻的身体,走向不一样的人生。
陆离当上了奶爸,两个崽都由他照看。
蔚兮沉迷于书籍里面无法自拔,终于有一天慕言峪忍受不了,把人连夜打包带回了e国。
慕言峪突然回归,把秦家吓了好大一跳,毕竟半年没消息的人,竟然还活着。受到最大惊吓的莫过于秦岚,毕竟她曾经悬赏过这几位。
慕言钦倒是一点儿不意外,毕竟不符合常理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倒是有一点意外,慕言峪没有把代理权收回去,还做了正式交接,只提了一点,把蔚家产业划到蔚兮手中。
云里雾里当上了慕家掌权人,莫过于秦家最开心,只是不知道秦岚已经以小产囚禁于家中。
经济危机席卷而来,惶恐弥漫了整个e国,秦家这次决断出差,导致慕氏集团也受到了巨大冲击。
慕言钦顺势斩断与秦家合作,令秦家比前世还更早一步进入破产前期。
秦岚的嘴比钢铁还硬,处事果断,让人找不到漏洞,收集半年的证据,还比不上一句秦家快破产,你死秦家活撂话撂得快。
慕言钦做过最傻的事,莫过于秦岚撂完话后问她:“你就对我没一点喜欢?”
秦岚面沉似水,缓声道:“如此世家,岂会有虚无缥缈之爱情?尤其你父风流之名在外,上梁不正下梁歪,此乃骨子里的基因。非今时,亦非日后,你终会另觅他人。我又何须去赌一个与我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嫁你,嫁你哥,对我来说没什么差别。我要的是权,是钱,你给我吗?”
话里话外都是无,火苗承受不住一丝微风,熄灭的干干净净。
秦岚交代后,被慕言钦亲自送进了牢里,并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样放过秦家,而是做了一次局,彻底把秦家送入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