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赚钱的时候，这些都不是问题。可没想到，疫情期间，中概股狂跌，众多国内投资者损失惨重。据业内人透露，xj公司投资也没能幸免，要命的是，很多投资都是加杠杆的。虽说韩董虽然股票抛的早，可也伤筋动骨了。而且据王飞那位银行的朋友说，韩董自己也买了不少，而且也是加杠杆的。

王飞于是明白了韩董的想法，韩董的确是在挖东墙补西墙，但挖的不是xj公司，而是产业园。

但这和王飞无关，事实上，如果债券赎回真出了问题，他还能顺势做一下垃圾债打包，还能再赚一笔。

不过，凭着多年商海搏杀的经历，王飞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所以他一直不愿意钟瑖掺和进来，江湖险恶，利益越大，风险越大，像王飞这样的老江湖，自然不会被陷进去。韩董既然敢这么做，也应该想好了脱身之道。但钟瑖这种对证券完全不懂得小白，贸贸然参与其中，很容易背黑锅。

可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王飞意料，韩董找不到合适的人工智能公司，偏偏这时候，钟瑖在公司搞出不少动静，又是整顿资源，又是疏理人员，最重要的是，他还搞出一套“智沪”系统，引起了上面的关注。

韩董于是和王飞商量，把xj智能，放入产业园，这样，孵化器的的概念就无懈可击了，还能省下一笔请别的公司的钱。

王飞想着，如果只是作为一个炒作的概念，最多概念破灭，公司出问题而已，钟瑖不会有问题。

债券是三年期和五年期的，也就是说，即使暴雷，也是三年以后的事了，钟瑖到时候在不在这家公司还难说了。

王飞之所以着急约钟瑖来，是韩董突然给他打电话，说想把孵化器这块让钟瑖也参与进来，用他的话说，他是老板，没精力管这些具体的事，手下的人也各有各的安排。钟瑖是学技术出身，又转行做管理，无论是内部管理，还是外部沟通，都能应付自如。孵化器有个技术高管，看起来也更像样一点。

道理没错，可王飞总感觉有什么不对，所以他早早跑到上海来，提醒钟瑖千万别去接下这个孵化器。

王飞来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不知道韩董有没有和钟瑖聊过，也不知道钟瑖有没有答应，万一钟瑖已经答应去孵化器掺和一下，为了这单项目能顺利完成，王飞就先不提醒钟瑖了，等到债券发行成功，在根据情况，给钟瑖一点提示。

所以王飞才说，钟瑖收不收股份，他的话术不一样。再好的朋友，也不能坏了生意。

钟瑖的谨慎救了他。既然与生意无碍，王飞自然不想发小陷进去。他把自己打听到的情况，和自己的猜测都告诉了钟瑖：“不管是产业园还是孵化器，最后肯定会暴雷的，处理的好，投资人认栽离场，万一出事，需要有个人站出来。这个人肯定不会是韩董，你说会是谁呢？”

钟瑖两鬓一下渗出了汗，他想了很多，本来想着，不过是骗些补贴，然后站出来给那个什么孵化器站站台而已，没想到，上面竟然存了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