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荣师太和公孙宏,为什么会在塘口《凤凰落宝会》之前,诈伤退出,就是因为得到了消息,除了翠竹帮、青衫会、罗湖派等多个门派要争斗之外,武林四大世家的花家桓家也会暗中施展阴谋诡计,煽风点火、兴风作浪”
“悲荣师太并不畏惧翠竹帮等,但花家桓家暗自介入,事态会变得更加复杂,难免门派弟子一个不防有所损伤,那还不如索性退出,坐山观虎斗”
沈一欢看看众人,问道:“可是,花家桓家暗中介入的消息,悲荣师太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那个时候,花家桓家还没有联手罗湖派。准备暗中出动的消息,只有他们自己两家,和另外一家知道!”
刘嵩皱眉问道:“另外一家,就是令家?!”
沈一欢点头道:“没错,花家桓家事前联系了令家,本想邀令家一同出手,可却没有见到令家家主,被令家长子以家主闭关不敢擅作决定给回绝了”
“嘿嘿,其实令伯符另有打算,他知道暗自兴风作浪可以削弱多个门派的实力,但他更知道一旦计谋泄露,对令家武林世家的名誉,是一种重大的打击!”
“既然花家桓家动手,令家何必亲自动手,他也打起了坐山观虎斗的主意。”
“不过,他跟悲荣师太关系特殊,还是告知了她,劝她半途诈伤而退。”
“而,悲荣师太却把消息又告诉了公孙宏,一同设计了败给卫天猛的计划。既好让公孙宏合理地退出,又把卫天猛推到风口浪尖,成为各门派瞩目和忌惮的焦点!”
沈一欢盯着悲荣师太和公孙宏,问道:“是,也不是?”
公孙宏冷哼一声,也不言语。悲荣师太垂着头,情绪似是低落,看不到表情。
众人看他们反应,自然明白被沈一欢说中了。
郑仲平好奇道:“可是,你怎么知道,令伯符跟悲荣师太有男女私情?!”
沈一欢微微一笑,也不言语。
北宫择天见状,笑道:“刚才那会,郑会主质问为了布这么一个局、连冷青萝也杀,悲荣师太情绪激动,对我破口大骂,却被令伯符急拉着左手衣袖制止了,举止亲昵”
“嘿嘿,悲荣师太是出家的女尼,素来洁身自好,怎么会容忍男子沾她手臂?!”
“若是寻常男子,估计早被一掌打死了!”
“可,令伯符非但没事,悲荣师太还明显被他劝服住了,忍住了火烈的脾气,也不言语”
“如此种种,说明两人不但熟识,而且颇为亲近。”
沈一欢点头道:“听人说,二十年前,峨眉派下任掌门之位,会在二弟子赤阳子和五弟子李香凝之间选出来。”
“而,悲荣师太本无成为掌门机会,更在游历江湖时,结识了一男子,出身容貌俱佳,已谈及婚嫁”
“奈何,造化弄人,赤阳子无故身死,李香凝不知所踪”
“峨眉派上任掌门只能将掌门之位,传给了悲荣师太,悲荣师太苦辞不得,只能接任了这个她没有兴趣的掌门。”
“可,大家想过没,跟悲荣师太定情的哪个男子呢?!”
“那个男子,真的就跟悲荣师太,分手而去?!”
沈一欢看了看悲荣师太,有些同情地说道:“悲荣师太,当时无论天资和武功,都不算特别出众。”
“峨眉派上下都有些担心,难道那个男子,就不担心?!”
“他舍得悲荣师太一人,面对如此重担,面对其他门派可能的挑衅?!”
沈一欢指着悲荣师太,叫道:“你们看看悲荣师太的左手,那根中指!”
“就是接任掌门当日,为应对玉箫派掌门陈遥的挑衅,悲荣师太自己发狠割掉的”
沈一欢道:“想想看,当日是何等悲壮、惨烈!”
“那个男子,莫非就不心疼?!”
沈一欢指了指四周,说道:“这个居所,叫做青叶小院!”
“地处隐蔽,是峨嵋派的禁地,寻常弟子绝不允许进入,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它的名称。”
沈一欢看了看令伯符,疑问道:“为什么令伯符这么一个外人,竟然知道这个地方,还一口能叫出青叶小院这个名字呢?!”
“据说,悲荣师太有一位好友,身份极为神秘,总是穿带着斗篷,看不见面目。每年都来这峨眉青叶小院住一段时间,总是清月师太引领出入。”
“却没有人,见过悲荣师太在峨眉其他地方,宴请过他。”
“这人,真的只是借峨嵋派一处幽静居所,休养生息吗?”
沈一欢看了看那西边墙角的地道入口,淡淡地说道:“那地道,又是通往哪里呢?!”
“会不会通往悲荣师太的居住之所,供二人地道往来呢?!”
沈一欢环顾众人,幽幽地说道:“若没有猜错,这青叶小院,就是令伯符和悲荣师太的幽会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