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掌柜听到这里,嘿嘿一笑,“都让你借到钱,那些大户赚什么?”
杨柔儿在皇宫中长大,对勾心斗角、权谋勾结事可不陌生,轻声问:
“难道青苗所和那些大户相互勾结?”
张掌柜大拇指一翘,“夫人高见,阳泉城内所有做举贷的大户,都和青苗所有关系。”
周山情不自禁坐直身子,“都是什么关系?”
张掌柜冷笑一声,“今天那个童队长,只是黄字质库的打手头子,他的主人黄彪就是阳泉青苗所所长亲表弟。”
“官府不管吗?”,杨柔儿有点愤怒。
“阳泉城最大的马字质库东家马飞就是阳泉太守的内弟,怎么管?”
周山问:“为什么不去长安告状?”
老张呲溜喝了一口酒,“你是京城人,不知道这些大户的厉害,即使你告赢了,又能怎么样?而且一定会受到报复。”
韩刚入伍后,就是训练、打仗,对于借款、举贷钱、青苗所都不清楚,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刚才听说姓童的把老孙家两个女儿卖到青楼,抓他儿子去放牧,激起他的怒火,“那个姓童的胆子太大,居然敢强抢民女卖到青楼,这个可以告状啊!”
老张此时酒精上头,又想倾诉,再不保留,“告状?他们来个死不承认,你有啥法?”
“到青楼一查,不就清楚了。”
“姓童的一帮人,势力大着呢。
他们并不是把两女孩卖在阳泉城,而是卖到了昌宁城,那里有他们的人。”
“什么,他们和昌宁也有联系?”,周山大惊。
“何止联系,深着呢。”
周山心中剧震,自己只顾打仗,对社会问题了解太少,而楚绍等高级官员也是为战争耗费大量精力,单单筹措粮草一项就任务繁重。
多年来,这么多军队所需的粮草主要就是依靠云州、昌兴两地供应。
他们可能没有精力管那么细致。
韩刚再也忍不住了,声音提高:“昌宁城也是太子殿下管辖,告状抓他们。”
张掌柜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色,“据我所知,那两个女孩并不在昌宁城内,而是在乡下。”
杨柔儿闻言,失声惊叫起来:“什么?乡下也有青楼?”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对这个消息感到十分意外和难以置信。
张掌柜见状,跟着解释:“可不是嘛,那里可不只是有青楼这么简单。”
他朝着昌宁城的方向指了指,“在那里,不仅有青楼,还有赌场!更有甚者,还有人在那里贩卖人口!”
杨柔儿听了,更是惊讶得合不拢嘴,喃喃自语道:
“这……这怎么可能呢?”
张掌柜叹了口气,“我可不是胡说八道,阳泉城有不少商人就是在那里赌钱,输得倾家荡产,惨啊”
周山满脸惊愕,“朝廷三令五申,明确禁止开设赌场,他们公然违抗法令,谁给他们胆子?”
张掌柜嘿嘿一笑,“他们当然不敢明目张胆地开设赌场,所以才会将赌场藏匿于偏远的乡下。”
杨柔儿自幼在昌兴长大,对昌宁城的情况格外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