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根尼看着贝尔湖方向,悠悠说道:“太子殿下驭人之术,我衷心佩服。
那个朱清,我们用了各种方法,都没能让他归降,现在贝尔湖边放羊。
我没有难为他,他已经娶妻生子。”
周山呵呵一笑,“你谬赞了,本太子没有什么驭人之术,凭借的就是一片真心。”
叶根尼点点头,“我回到贝尔湖,立即释放朱清,礼送他回国”
双方大boss谈好了,后面就好干了,书办们写协议、周山、叶根尼签字,一天搞定。
次日,传令兵快马将消息传到野牛沟,马巡率兵退走;对岸的北胡左大将也率兵退回到布彦城外面的军营,等叶根尼回来。
当然,军营内所有将士都知道了结果,这也没有什么好瞒的,也瞒不住。
此时,叶根尼就不需要再走野牛沟了,直接从布彦城边走就可以,东连军当然不会再攻击他们。
却说牢里的胡嘉、马震沙也听说了战事结果。
马震沙很兴奋,按耐不住激动心情,对胡嘉说:
“大单于不听你的话,以至于损兵折将、割地败退,我们得救了。”
胡嘉一脸忧愁,“我们命不久矣。”
马震沙大惊,“军师何出此言?你和图灵打赌,众将都是亲耳听到,怎么会死?死的应是图灵。”
胡嘉摇摇头,“倘若大单于打了胜仗,我们不会死,只是会受到羞辱。
可是现在大单于被逼投降,损兵割地,羞于见我,必不会容我们活着,你武功高强,赶快逃命去吧。”
马震沙一下明白过来,咬牙说道:“军师言之有理,叶根尼一定会这样。”
此处是军营,所谓的牢房,其实就是一座营帐,四周有一队士兵看守,他俩也不是犯什么死罪,看守并不严。
即便如此,胡嘉是文士,想逃离是做不到的,但马震沙一身功夫,是有可能逃脱的。
夜幕如墨,悄然降临,北胡布彦城外军营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
此刻的军营内,万籁俱寂,仿佛连时间都凝固了一般。
由于周山和叶根尼已经签订了盟约,战争的气氛基本消失,军营里的值哨不再像往常那样严密,甚至都没有安排巡逻队。
也就是说,原本应该戒备森严的军营,现在很松懈。
就在这静谧的氛围中,马震沙轻轻地掀开帐幕,像一条灵活的鱼儿一样,鬼魅一般出了“牢房”。
可是很不巧,一个卫兵这段时间多尿,频繁小解,看到马震沙溜出来了。
这卫兵本就给尿频弄得很烦,见“犯人”要越狱,暴喝一声:“站住!来人啊!”
马震沙飞身一窜,手一伸,抓断这士兵喉咙,其他士兵纷纷呼叫起来,营地大乱。
马震沙抽出死亡士兵佩刀,几步跃到一匹战马边,翻身上马,向营地门口狂奔。
就在此时,一名身材魁梧的千夫长骑着战马冲过来,他没有顶盔掼甲,显然是匆匆起床、上马。
他瞬间便冲到了前方,拦住了马震沙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