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苍关距离三岔口不是太远,亥时,两辆马车到了宇文功军营门口。
卫兵盘问下,随行的情报员亮出证件,卫兵放行,两辆马车直奔中军帐。
宇文功得知大帅府情报员夜里来军营,觉得有大事,亲自出来。
见是太子驾到,又惊又喜。
目前,宇文功大军和孤独鸿处于相持阶段,他不知道是否要全力进攻,太子来了,正好有了主心骨。
周山命令叫来马巡、伍光祖、王自强几人,特别提出,要把唐鹏叫过来。
不一会,几人都到了中军帐,行礼毕,一起坐下。
这么晚了,太子来军营,众将知道肯定有事。
更令大家奇怪的是,唐鹏为什么被叫来?
周山面沉似水,双眼如寒星般紧紧地盯着唐鹏,声音冰冷得仿佛能凝结空气,缓缓问道:
“唐鹏,你弟弟唐飞所做之事,你可知道?”
唐鹏闻言,脸上露出惊愕之色,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太子,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启禀太子,唐飞他……他开了一家腾飞饭庄。
我平日里忙于军事,与他联系甚少,并不知晓他做了什么事。”
周山见状,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但他并未继续追问唐鹏是否真的对唐飞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道:
“你弟弟明面上是在经营饭庄,可实际上,他是白兰国的细作!”
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在唐鹏的耳边炸响。
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险些坐不稳。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满脸的不可置信,声音有些发颤地喊道:
“太子,这绝对不可能!
唐飞他怎么会是白兰国的细作呢?一定是个误会,有人故意陷害他!”
宇文功等人听到这个消息,脸色都变得极为凝重,心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尽管内心充满疑虑,但他们相信太子的判断。
太子这么晚亲自来到军中,如此直接地宣布唐飞是细作,绝非儿戏。
他们追随太子日久,深知他在处理这类事情时一贯谨慎和慎重。
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太子绝对不会轻易地将这样的罪名加诸于一个人身上。
却见周山笑了笑,“把唐飞带进来”
两个身材魁梧、表情严肃的情报员,一左一右紧紧地押着唐飞,走进了中军帐。
唐飞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头低垂着,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整个人都显得无精打采。
“跪下!”,一个情报员一脚踹在他的腿上,唐飞噗通跪倒。
唐鹏脸色难看,死死盯着唐飞。
唐飞感受到了注视,缓缓地抬起头,与唐鹏的目光交汇。
唐飞的脸上一副苦瓜相,嘴角向下耷拉着,眼神呆滞。
在太子及这么多上司面前,唐鹏不敢大声,压制怒火,指着唐飞低声喝问:
“你到底干了什么事?老老实实地交代!”
唐飞嘴角抖嗦着,没有说话,唐鹏作势要上去打他。